天又亮了,追魂守在门外,数着花瓣上的露珠,一滴,一滴,又一滴。
房内寂然无声,主子昨晚几乎一夜没睡,那女子伤势太重,差点没救回来,主子懊悔不已。
但好歹捡回来一条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村姑的脉象总算恢复正常了,他最后一次把完脉,长舒了口气。
看着床上的人呼吸平稳,紧皱的眉峰才慢慢舒展,她一个乡野丫头怎么会招惹那种穷凶极恶之人?
听口音,那男的该是辟南国人,那这样就更奇怪了,篱疏怎么跟辟南国有牵扯?
“谢谢你。”篱疏醒来第一句话,她也是知恩图报之人。
“不客气,举手之劳,倒是你怎么会招惹辟南国的人?”他决定开口问。
“半月前我意外救了一个男的,好像是辟南国的人。”
“哦,”他应一声起身倒了水端过来道,“喝点水,一会早饭就好了。”
篱疏犹豫了一下,接过来道:“谢谢。”但又觉得苍白无力,可还是说了。
“你想怎么谢我?”他忽然来了兴致。
篱疏一愣,没想到他会真的接受她感谢呢,“我会种地,种花,种菜,我一个农家丫头,会干农活。”她呵呵一笑道。
“正好,我府啊不我家有很多空地,你什么时候方便过去给种一下,闲着也是荒芜。”
“好啊。”先答应,至于过不过去的,谁知道他家在哪儿。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早饭。”
他说完拉开门出去,片刻又回来,手上端着包子、稀粥,“你重伤未愈,饮食要清淡。”
篱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