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时岁松了一大口气。
她抬眼刚朝云归看去,云归一个箭步上来将温热的药包绑在他的脚踝处。
小心翼翼的缠着,古松照也帮着忙。
谢瑾年一脸心疼的给她擦了擦脑门子上的一层薄汗。
让她坐下又拿着热毛巾给她擦手的。
相比下来,屋子里唯一的病人沈辞就可怜多了。
他瞪着眼睛,脸上的汗已经将发根打了个半湿。
完全是因为疼的。
骨头上的痛感才是让人避无可避。
尤其是身体还不属于自己,基本的挣扎都做不到。
心里也发痒,难受得紧。
不过现在药包敷上去之后,明显就缓解很多。
“对啦,外面的药一刻钟之后要让阿辞哥喝。”
古松照抬头应下,“好嘞师傅。”
连前面那个小都去掉了。
这一手,他们服了。
太绝了,凭借着手感正骨不稀奇。
可是凭着手感将骨头捏开再重合,还完整的恢复成正常人的构造,这他们做不到。
风险太大了。
稍有一点差错,骨头都会伤到周遭的血管筋脉。
太冒险,即便是手术他们也不敢去尝试。
谁能保证不会连到旁边的筋脉。
这点时岁确实是作弊了。
因为她能通过身上传输过去的灵力感知到,所以才会下手那么果断。
相当于是开着X光,还有一个完美的模版给她。
她只要挪个位置就好。
这也是说起来容易,能做到的这世上恐怕都寥寥无几。
时岁将沈辞交给两人,自己出去写药方。
不过这次不是她写,而是她说谢瑾年写。
因为现在吃的东西太杂,食物和药又很容易产生相生相克。
所以时岁特别细心的直接给他标注了后面的餐食。
这样也省的吃到什么不该吃的,也不必小心翼翼的。
反正阿辞哥不挑食。
喝了药过去半刻钟,沈辞身上那股子麻劲才过去。
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力,腿上的疼痛他都忽视了。
最重要的是,古老跟云老一直围着他研究他的腿。
太崩溃了。
还一直询问他什么感觉。
他说了麻麻麻,他们还问。
他说了痛,他们又嫌弃他说废话。
所以他迫切的要逃离。
出来时看见打闹的两人,感觉又是一万的暴击。
“岁岁。”
时岁收敛着笑容看过去,“呀,你不再休息一会儿吗?”
腿上那么痛,还坚持着坐轮椅,阿辞哥好勇。
“不了,这不算什么。”
谢瑾年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不算什么?
先把手背上的青筋藏藏。
他也不拆穿他,就让他自己忍着吧。
时岁拿着桌子上的纸递给他,“这是未来一周的菜谱哦,药包我也配好了,之后就按照上面的做就好了,这一周千万千万不能用力,最好一直坐在轮椅上。”
他的腿上一次的治疗相当于是二次受伤。
如果这次恢复没有养好的话,后面还会有习惯性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