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美滋滋的喝完了药,嚼着岁岁给他的甜草。
双手搭在脑后枕着。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病人。
怡然自得躺着的这股劲,不知道的以为在自己家呢。
“璟安,你不是在给岁岁做新身份吗,要不让岁岁挂在我们家吧,我绝对把她当亲妹妹。”
“晚了,已经做好了。”
“不晚,再改一下就成,你要嫌麻烦我去办。”
谢瑾年终于分出点心神给他。
也就是睨了他一眼。
“别想。”
小姑娘不需要干亲,这个先例不能开。
开了就收不住了。
沈辞咂了咂嘴,“小气。”
谢瑾年不理他。
虽然今天说是请假,但是他不在这几天还是积攒了很多紧急的资料都需要他签字的。
等待的期间,沈辞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猛然察觉不对。
‘咚——’
“嘶——”沈辞吃痛的想要抬手摸一摸被手机砸到的嘴巴。
发现胳膊重的很,竟然抬不起来。
谢瑾年看了一眼,放下平板起身走过来。
“怎么了?”
“唔%&*#@”
他含含糊糊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发现这点之后他情绪都有些失控了,更加激动的张着嘴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
但是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他嘴角都泛起微小的白沫。
“等等,我去叫岁岁来。”
沈辞忙不迭点头。
谢瑾年走出去,古老和云老两人还坐在凳子上一起煎药。
贴着头在那窃窃私语什么。
他环视一圈,朝外走去。
果然在药田看见了小姑娘的身影。
“岁岁。”
顿在那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时岁抬起头来。
她蹲在那,药田里的草都显得价值极高。
“阿辞他突然不能说话了,和你给他的药有关系吗?”
还好他还记着有个阿巴阿巴的兄弟没有沉迷美色。
时岁将她的小铲子放到小桶里,拍拍手站起身来,不慌不忙道,“是麻药起效了,可以先给他碎骨了。”
碎骨。
这种可怕的词汇从她嘴里说出来是那么平静。
就跟治个感冒发烧一样。
接她上来,两人一同回了药堂。
云归看见她眼睛陡然一亮,腿脚轻便的就走上前来。
“师傅,药煎好了。”
谢瑾年挑了下眉头,眸中闪过笑意。
看着时岁的眼神更加柔和。
他就知道,小姑娘没问题。
时岁也注意到他的称呼了,纠正道,“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师傅。”
“不不不,我已经认定了,你就是我师傅。”
刚刚他跟古松照两个人商讨的就是药方。
他们还抓了药柜里炮制好的药材研究了下。
这手艺太绝了。
他们跟中医打了半辈子的交道,反正是做不到炮制药性保存如此良好的药材。
还有她抓药那一手。
这就足够了。
至于方子,他们还没商量出一个结果。
不过不急,拜了师,什么就都知道了。
这个师傅,他们认定了。
时岁绷着脸,十分认真,“不行,要等阿辞哥治好之后才能确定。”
她都还没展示呢,就这么仓促拜师太不正规了。
云归面色一呆,有些没理解这中间的联系。
谢瑾年闷笑着低头。
小丫头其实在某些方面的仪式感也是要求很高的。
云归不知道这点,只以为觉得太急。
不过确实是,他们都还没走拜师礼呢。
说起来,这些规矩的传承同样重要。
忙点头,“行,你说了算,那现在这药?”
“放到旁边的药包里吧,等我给阿辞哥正骨后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