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我那六房的叔叔,还被飞贼打一顿。”
赵宗熠立马追问道:“那飞贼,是男是女?”
他总感觉这个飞贼出现的太凑巧了,说不定就是《莲花楼》的石水。
顾廷烨摇头。
“飞贼没有被官府抓到,他犯案不多,就盗了几个勋贵的府邸,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知道是男是女,但他的轻功很好,武功也不错。”
他想了想,又说道:“我估计,飞贼是个男人,因为他的力气很大,能在鲁国公府的库房门上,硬生生留下了两个手印,女子如何能办到?”
赵宗熠也觉得有趣得紧,“他还去了曹家?”
“何止是曹家……”
顾廷烨笑道:“这个飞贼啊,应该是踩过盘子,盗的都是京城勋贵之中,较为富裕的几家。损失最大的就是鲁国公府,丢了一大箱银子,好像有三万两,所以在那段时间,大理寺和开封府都遭到了很多的弹劾。”
“三万两?这么多?”
赵宗熠简单换算了一下,三万两白银,得几百斤了吧?
顾廷烨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所以啊,大理寺认为是有团伙作案,甚至觉得鲁国公府一定有内应,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脚印,这么重的一箱银子是如何不翼而飞的呢?”
“开封府在那段时间也抓了不少人,最后连皇城司都进行了协理查案,却徒劳无功,没能追回那些失窃的银子。”
赵宗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顾廷烨见赵宗熠对这个飞贼很是上心,就试探性的问道:“世子爷若是对这个飞贼感兴趣,我可以找些朋友,帮忙打探打探他的消息。”
“那就有劳了。”
赵宗熠正有此意,他现在不住京城,调查起来会有诸多不便,而可以帮上忙的朋友不多,顾廷烨算是最合适的那个。
顾廷烨笑着应下了,“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仲怀!”
院子里,一个人影行色匆匆地冲了进来,大声呼喊顾廷烨的字。
那人很快看到了书房的灯光,小跑着进了屋,“仲怀,快!帮帮我!”
“则诚?你这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盛伯伯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顾廷烨看到满是泥浆的盛长柏,赶紧起身过去搀扶。
应该是盛长柏跑得太急了,又正值夜深路黑,他在街上摔了几跤,才有了如此狼狈的模样。
赵宗熠也走了过来,“长柏兄?这是怎么了?”
盛长柏看到赵宗熠也在,紧忙说明来意,寻求二人的帮助。
“我家大姐姐!仲怀啊!我嫡亲的姐姐被贼人掳走了!还请二人援手相助,派人帮忙找一找。”
顾廷烨呆在原地,“你的嫡亲姐姐?盛华兰?她不是早就嫁到了袁家?嘶,怎会如此啊?”
赵宗熠皱紧了眉头,神色肃穆,“何时被掳走的?有没有目击者?看到贼人的模样了吗?”
剧集里没有这一幕啊,盛华兰虽然遭到了婆婆的刁难,但在盛家老太太请来了闺蜜贺老太太为她调理了身体后,顺利怀上了男娃,在忠勤伯爵府的地位得到了巩固,不似之前那般难过了。
现在剧情变了,是为什么?贼人从何而来?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妇人,怎么可能召来贼人?
盛家也是得了忠勤伯爵府的报信,才知道了此事。
“说是,一个多时辰前,大姐姐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女贼人……”
盛长柏忽然情绪激动,“忠勤伯爵府的那些下人为了推卸责任,竟然说大姐姐认得那个女贼人,是心甘情愿与贼人走了,什么没有任何挣扎!全是屁话!”
“女贼人?还是个武功高强的女贼人?”
顾廷烨啧啧称奇,“这倒是不多见,如此明显的特征,应该是不难找。”
赵宗熠摸了摸下巴,《知否》剧集里的确出现过这样的人物,在盛明兰与顾廷烨成亲后,有个叫“凤仙”的女刺客就是身手不凡,能与力大如牛的石头打得有来有回。
“长柏兄勿急,既然令姐认得那个女贼人,暂时应是没有性命之忧,而且幸好是个女贼人,令姐的名节也不会受损。”
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这么安慰盛长柏。
等等!
赵宗熠突然有了一个猜想,关于盛华兰的剧情变化……难道是他今早去盛宅拜访而引起的?
他是去询问那名失踪丫鬟的事情,该不会因此把盛华兰也扯进了邕王和兖王的争斗当中?
抓走盛华兰的人是兖王的手下?
“顾兄,长柏兄,你们继续搜寻盛家大姑娘,我也有了猜测,想要去验证,告辞。”
赵宗熠拿起茶几上的少师剑,向二人抱拳,然后就要离开。
盛长柏听到赵宗熠有线索,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活不让他走,拼命地扒住了院门,“世子爷!你如果真有线索,不妨说出来!仲怀也可以帮忙,还有我们盛家!”
顾廷烨叹气道,“世子爷,则诚也是关心则乱,我与这么多年的朋友,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不过他说得也对,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我们都可以帮忙分析一二。”
赵宗熠尴尬地笑笑,“事不宜迟,我就直说了,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害了盛家大姑娘。”
他将双王围绕着“邕王案”做出的种种博弈,缓缓说给顾廷烨和盛长柏听。
盛长柏攥紧拳头,再三确认,“那个当街杀害皇室宗亲的邕王府护卫,他的亲妹妹是我大姐姐的贴身丫鬟?”
赵宗熠点头,“正是。王氏兄妹已经失踪了,盛家大姑娘或许是当成了可以找到他们的线索,才被……兖王派人掳走了。”
顾廷烨挑眉问道,“为什么不是邕王?”
赵宗熠干咳了一声,“我去盛宅过问此事,就是受了邕王所托,他已经得到了线索,何必多此一举?”
盛长柏自语,眼眶逐渐红了,“兖王?如果真的是他掳走了大姐姐,我们盛家该如何是好啊?”
顾廷烨拍拍盛长柏的肩膀,安抚道:“不用担心,兖王也不能只手遮天,大不了我陪你闹到殿前,求官家做主。”
盛长柏瘫坐到地上,愁眉不展。
“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如何让官家做主?难道就凭你我的猜测,便能搜查兖王府吗?”
顾廷烨也为难了,他们手上没有证据,大理寺和开封府也不可能因为他们的推测,就去得罪一位有希望成为储君的王爷。
他转头看了一眼赵宗熠,“世子爷刚才是要去哪儿?莫不是要去找邕王帮忙?”
赵宗熠觉得是自己连累了盛华兰,心中有些许愧疚,“嗯,能与兖王抗衡,又有实力帮我们的,就是有邕王了。”
他相信,邕王不会放过任何能给兖王落井下石的机会,只要有苦主,就算没有证据,他老人家也能变出来证据。
顾廷烨和盛长柏皆是为之一振,“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