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熠心中了然,果然是为了《扬州慢》而来,他也懒得绕圈子了,笑道:“《扬州慢》是江湖上最顶级的内功心法,小老儿只需要随便透露出去几篇,就能赚得金山银山,不知大院主愿意出什么价格啊?”
纪汉佛喜形于色,要钱?好办!
“老先生想要什么,尽管说,我一定双手奉上。”
赵宗熠之前估算过,一立方米的黄金重十九吨左右,按照古代的重量单位来换算,差不多是五十几万两。
“我要五十万两黄金,不许折算白银和铜钱,更不要银票。”
纪汉佛愣住,欲言又止,憋了好久,咬牙道:“好!请老先生稍候几天,待我筹集到了足够的黄金,再来问候。”
“慢走。”
赵宗熠面无表情地送走了纪汉佛,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
五十万两黄金,拿回《知否》就是五百万白银,这可是一笔巨款,能买九百多万石大米,足够一百五十万人吃上一整年……
就在他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却不知危险已经悄然而至。
门外突然飘来一股幽香,似花香?又好像是药香?
他嗅了嗅,顺着气味看了过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门口突然站了一位女人,奇怪,她为何没有脚步声?纪汉佛刚才也没有发现她?
难道,她的轻功非常厉害,以至于纪汉佛都发觉不了?
只见女子一袭红衣,头戴红玛瑙金铃发链,一双红碧玉耳坠,再配上赤色眼影与额间一道犹如利刃的红色花钿,眉眼之间仿佛有着千言万语,时而热情诱人,时而冷若寒冰,简直妖艳至极,令人欲罢不能,只愿深陷其中,得其垂青,方能死而无憾。
仅此一眼,赵宗熠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金鸳盟圣女,角丽谯!
“角丽谯!你为什么会在百川院?”
女子掩嘴而笑,被凤仙花汁染成红色的指甲与白皙如雪的玉指相得益彰,纤纤玉手微微摆动,仿佛在撩拨着对方的心弦。
“老家伙,你认识我?”
赵宗熠咽了咽口水,脸色极为难看,他刚刚差点着了角丽谯的道儿,若不是心智还算坚定,知道这女人是个疯婆子,早已被对方迷惑了心智。
角丽谯一颦一笑之间,那股子摄人心魄的媚意,多一分则妖,少一分则俗,如此恰到好处,真不愧是惊艳江湖,让众多正派大侠也倾倒在她裙下的天生尤物。
如果不是乔婉娩有“李相夷的红颜知己”这层身份,角丽谯又有“魔教妖女”的debuff,到底谁才是武林第一美人,还犹未可知啊。
至少在赵宗熠和广大武林男同胞的心目中,角丽谯确确实实更有魅力一些。
不过,角丽谯的魅力再高,也无法掩盖她有严重心理疾病的可怕缺陷,这个女人就是带毒的玫瑰,真的碰不得。
真敢碰?就得死!
赵宗熠哪里敢惹这种疯批,赔笑道:“金鸳盟圣女角丽谯乃是武林第一美人,小老儿虽然没啥见识,却也知美丑,所以才会认出了圣女的身份。”
角丽谯的朱唇虽然呈现笑意,眼中却没有半分愉悦,反而渗出丝丝寒意。
“巧舌如簧的老东西,一条腿都入土了,还这么不老实。”
就在这时,之前被纪汉佛摈退的两名百川院弟子又回来了,他们奉命保护赵宗熠,自是不敢怠慢,见大院主离开了,就赶紧又回来了院子。
二人正好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红衣女人在房内步步紧逼赵宗熠,立刻拔剑喝问。
“什么人!”
角丽谯不悦地蹙眉,没有理会身后的百川院弟子,她再度上前几步,将赵宗熠逼到墙角,随后在掌心吹出一丝香粉。
赵宗熠吸入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感到脑袋昏沉,意识逐渐模糊。
在昏倒前的最后一秒,他隐隐约约看到角丽谯手中佩剑利落出鞘,转身仅是简简单单地挥出一剑,奈何剑快如电,两名百川院弟子甚至来不及惨叫,就已经被剑芒割喉。
……
不知昏迷了多久,等他再次醒来,已经身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圣女,他醒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褐袍老者给赵宗熠闻完药瓶里的异香,转头对牢笼外的某位红衣女子说道。
红衣女子走进牢房,说道:“说吧,李相夷在哪儿?”
“不知道,不认识。”
赵宗熠愣了好一会儿,才从断片中回过神来,慢慢忆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哦,他被角丽谯绑来了。
角丽谯娇声笑道,“不认识?那你手里的《扬州慢》哪儿来的?”
赵宗熠翻了个白眼,一副死鸭子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什么扬州慢,苏州快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内心却很慌张,他落在这么一个疯婆子的手里,不死也残废啊!
对了!身上的赢珠甲得马上收进通天之目,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单单一件内甲已经保护不了他了,反而会遭人觊觎。
他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趁着背对众人的空隙,把赢珠甲收进了通天之目。
“找死!”
角丽谯冷声道。
赵宗熠了解角丽谯的行事风格,向她服软求饶没用,透露李相夷的下落也没用,到头来都是一死。
只有什么都不说,他才有价值,才能争取到一线生机。
毫无疑问,他接下来肯定要面临残酷的折磨,不要紧,咬咬牙就挺过去了,还有三天零五个时辰……
“来人!”
话音刚落,立刻走进来两名体格健壮的金鸳盟弟子,他们用胳膊将赵宗熠架了起来,带离牢房,绑到了拷问室的木桩上。
角丽谯拿起那根满是血渍的皮鞭,将其浸入盐水,增加鞭子韧性的同时,也能做到每一鞭都产生“伤口撒盐”的剧痛。
“啪!”
伴随着皮鞭的挥动,破空声猛地炸响,赵宗熠的衣服瞬间破损,后背也同步出现一道血痕。
赵宗熠的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身体也因为剧烈疼痛,不由自主地抖动,但他还算硬气,没有吭声。
角丽谯不怒反笑,“有点骨气。”
她兴奋地高举皮鞭,再度挥下。
“啪!啪,啪……”
一个多时辰后,赵宗熠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角丽谯仍是没有尽兴,她唤来手下给赵宗熠上药。
“注意着点,别让这个老东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