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杉眉头都快皱到发际线上了,扑朔着大眼委屈道:
“皇兄,你这不是在难为我么。”
谷伥隍一点情面都不留,道:
“犯了错,加抄算轻,要不然十遍,你自己看着办。”
“别啊皇兄,我知错了知错了,你别罚我好不好,那个,甲兄,你快说说皇兄吧,皇兄听你的话,替我求求情好不好。”
伥杉见皇兄如此不留情面,委屈的将重心转移到甲茎茎身上。甲茎茎抬头看了眼伥杉,又微笑着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多说。谷伥隍又开口道:
“你就省点口水吧,今日向谁求情都没用,我不会在放纵你了。”
伥杉知道自己无望,委屈的咬住小嘴唇,正好不修在门外立的无聊,他往屋中看时正对上伥杉那双有点幽怨的眼神,微微眨了眨眼。伥杉立着书本对不修用眼神交流道:
“我被罚在这抄书,好无聊。”
不修什么也不说,就看着伥杉对他挤眉弄眼,实在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歪着头有些疑惑。伥杉无奈的拍住了脸,动作又大了一番,笔画道:
“我被罚在这抄书,好无聊。”
不修好像还是没听懂,但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只能装作听懂的模样,微微点头哦了一声,伥杉抿了抿嘴,心道这小子是真懂还是假懂。谷伥隍瞟了一眼门口的不修,见他们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深叹一口气,又拿起一本竹简敲了上去,伥杉哎呦一声捂住头,抬头对上皇兄那张刚正不鄂的面容,谷伥隍提笔书写字卷,冷漠提醒道:
“好好抄写,在交头接耳便把你那位绿瞳少年送去牢笼好好改教。”
伥杉一听皇兄这么说,心中便有了些危机感,赶忙道:
“皇兄不要,我抄,我好好抄。”
伥杉认真翻开自己面前的道德经,提笔认真抄写起来,谷伥隍顺着书本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从刚刚开始躲着自己的不修,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手中又开始熟练挥洒笔墨。甲茎茎都看在眼里,眉眼弯弯,感叹起伥杉对不修的喜爱:
“看来七皇子是真的是喜欢这位绿瞳少年,竟这么认真,真是少见。”
伥杉低着头奋笔疾书,无暇顾及甲茎茎,嘴中道了起来:
“他不叫绿瞳少年,他叫不修,我知道他没偷东西,而且我还想让他陪我一同长大,像你陪着皇兄一样。”
甲茎茎眯着眼睛笑着回应道:
“原来叫不修,不修小节,七皇子真是起了个好名字,陪你长大,倒也不错。”
“那是…”
甲茎茎轻轻笑了两声,好像对这位不修心感满意,谷伥隍有些不爽了,教育起伥杉来:
“他哪里能与茎兰比,茎兰是外族国师亲任,不修只是个平民,你若真想让人陪你长大,位兄给你配一个便是,何必非要找一个平民小贼来陪你,胡闹。”
伥杉抬头看了眼皇兄,抿着嘴说了起来:
“伥杉知道皇兄对伥杉的心意,但皇兄你有所不知,这位不修不是普通平民,他很聪慧的,我相信经过我的教导,他绝对能与甲兄一样聪慧至极,成为这谷城数一数二的文人雅士。”
甲茎茎笑意更深,谦虚道:
“七皇子高夸,在下无能,没您说的那么聪慧,若是可以,在下也想看看这位不修的过人之处。”
谷伥隍皱着眉头,又道起伥杉的不是:
“茎兰不必把他的玩笑话当真,杉弟学习上不用功,倒是鬼聪明一大堆,自己又没有多少学识,还想教导别人成为人上人,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
伥杉吧唧了一下嘴,抬眉看了一眼谷伥隍,窃喜道:
“那可不一定,我这么聪明,学什么都快,要教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油嘴滑舌,快抄。”
“哦…”
三言两语下来,伥杉在谷伥隍的书房中呆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将道德经全部抄完,伸着懒腰跨出书房门槛:
“唔啊累死我了,终于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