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什么表情,嫌不好看啊?”
洱一顺手将他的脸推开,犹豫了一下道:
“没有,挺好看的。”
“你犹豫了!好你个洱一,敢嫌弃父亲!”
“行了行了行了,我去洗澡。”
“喂!”
洱一没去对视伥杉的眼睛,他不像伥杉,张嘴就是戏,自己可真的一点谎都不会说。起身便出去烧水去了,留下伥杉一个人在他房间。
伥杉无聊,起身随意在洱一房中逛了起来,他的书有很多,关于历史的,军事的,还有一些民间剑谱,诗歌典籍,涉猎广泛,伥杉在书槽上一本本过目,在角落发现立着一本无名书,疑问道:
“这是什么?”
便伸手想要去拿,可能是作贼心虚,刚拿到一半便被洱一在门外的警告吓了一跳:
“伥杉!出来,别乱动我的东西。”
伥杉被吓得差些跳起来,皱着眉平复一下心情,又气愤的将书塞回角落,心杂道:
“妈的,我又没有做坏事,心虚什么。”
转头大吼道:
“知道了!”便黑着脸出了屋门。
洱一右手受了伤,全靠左手支撑放水,实话说相当不便,伥杉看在眼里,总觉得心有愧疚,走过去将水桶拉过:
“你休息吧,我提你放。”
“不用了,我又没有残疾。”
“听话。”
伥杉将桶又拉近半分,洱一见他这么执拗,倒也没有在阻止下去,放了桶给他,自己进去浴堂中宽衣解带。
洱一觉得二人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所以早些年前在浴堂门口挂了帘子,伥杉在外面只能看到洱一一双趾骨分明的大白脚,明明只是一双脚,伥杉竟发觉有些离不开眼,身上的衣物自然滑落在脚上,不禁让人异想其中春色,伥杉直直看着,总想透过帘子在看到点其他什么。
终于,伥杉听到一声下水的声音,这才把他的思绪拉回来,他心跳加速的厉害,立在原地心绪混乱。
话说从今天下午开始,心跳就一直不听使唤,洱一扑向自己时也是一样,当时他只以为自己是被洱一突如其来的剑给吓的,可在回过头来想想,好像又有些奇怪。
洱一在里面泡的时间很长,为了防止澡水变冷,伥杉里里外外不停忙活,劈柴烧火保持热度。不知不觉自己身上也变的黏黏糊糊,燥热难耐,伥杉抹了把汗,拿着扇子给自己衣裳里灌风,张嘴吐着热气,一想到一会自己洗澡还要这么再来一朝,便心烦气躁。
“这么热…真不知道洱一每天怎么给自己烧的洗澡水。”
他看着浴堂里冒出来的丝丝白气,闪了一下眼睛,心生一计。
洱一正在硕大的浴桶里闭目养神,本是安安静静的,突然感到一丝冷风灌入,睁眼查看,便看到伥杉正一脸贱样,边往里走边脱衣服,警觉道:
“你干什么!”
伥杉窥视一笑,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也脱带完成,道:
“看不出么,洗澡啊。”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洱一警觉味道十足,生像被发现秘密的小妻子。
伥杉可不管那么多,他也想洗澡,可一会还得自己烧洗澡水,趁着现在水还热,浴桶也够大,才厚着脸皮进来的,道:
“唉呀别那么小气嘛,我们两个大男人怕什么?何况你的身体我早就看过了,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斯,烫啊…”
不提还好,一提洱一就想到自己小时候伥杉干的破事,不禁面红耳赤,难堪无比,他的声音透出最后底线,低声道:
“你…给我出去。”
伥杉将身子缓缓沉下,慢慢习惯水温后表情舒适的露出头来,头发也浸了水湿露露的贴在脸上与脖颈,可真谓是出水芙蓉,诱惑迷人。
伥杉舒服的长叹一口气,眯着眼睛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直接忽略了他的警告,撒娇一般道:
“不嘛进都进来了,让我也泡会儿,我…一会儿就好。”
“你!”
洱一实在受不了伥杉这副模样,莫名其妙火气便下去了,只剩下脸上一片新的红晕。
伥杉堵在浴桶口,洱一想出去也出去不得,只能这么一直缩在角落,等着他泡完了在出去,可他等了好久,直到水温都有些变冷,他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