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这么回事!”留兰点了点头,肯定了沐昧的猜测。
“周榭的女儿,对外谎称作征涛的私生女,由琅琊王府护奉至京都,取名征歌,由征涛夫妇抚养,也就是珩王爷的姨母,征诗夫人的姐姐,远嫁到吐谷浑的长宁公主。”
“长宁公主,听说因吐谷浑难产去世了,你可知其中详细?”
沐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等待留兰的答案。
“这个……我倒真不了解……”留兰愣了一下,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件事情一样。
沐昧“哦”了一声,垂丧着头,不禁泄气:原以为能从留兰这儿得知些师父与琅琊王夫妇的关系,可话到了跟前,线索就又断了,实在让人好不开心。
“都扯远了,本来不是在讲绿缬的故事么?”
苜蓿崩溃抓了抓头发,“什么宜王,睿王,先帝,东吴,周家,现在又凭空多出来个征诗,征歌,长宁公主和吐谷浑,咱们还是讲回绿缬来吧!”
“对了,说绿缬!”留兰讲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喝了口水,把话题绕回到开头,“绿缬的父母,原本都在琅琊王府当差,因为有亲戚曾在周榭麾下当兵,所以先帝与睿王爷,因为宜王离京一事闹翻的时候,便要以此为名,指摘睿王爷与东吴旧部有所勾结。睿王爷为证明清白,便要把绿缬父母逐出府去,绿缬不忍与父母分离,便向珩王爷求情。”
“珩王爷想了个办法,把绿缬和她父母,一并打发到千机院,交由叶姑姑照顾。一来,可以全绿缬保全父母的孝心二来,也不用让琅琊王府受牵累。”
“那怎么不见绿缬父母?”苜蓿好奇,心想,绿缬既然是为父母谋生,按理说她父母亲也应该在千机院啊。莫非,也像自己家人一般,被珩王爷安置到周围?
“这个我也不太了解,我四年前才到的千机院,绿缬来这儿已经在八年前,且千机院的规矩你们都知晓,自到了这儿,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与家人也不能再联系。”
“那绿缬的事,你怎么知道的?”沐昧听留兰的说法,愈发觉得稀奇。
“唉,还不是迟侍卫?”留兰摇了摇头,哀声感叹,“迟侍卫是个好人,话虽不多,但每年陪着珩王爷来看我们的时候,都会带很多吃穿用度的来,让人特别感动。但后来,我们才看明白,迟侍卫带东西,既不是珩王爷的意思,也不是冲着我们。”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绿缬。”留兰又忍不住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