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不用了,我早已经在旅店定了饭菜,比观里丰盛多了,哈哈!”
旅店里的饭菜已经在房里摆好,吕大让二狗子先去洗涮一下,径自进房看了一下饭菜,一荤一素,外加一个菌子鸡蛋汤,醋溜鲜笋小咸菜,馒头蒸包。吕大重新摆了一下杯盘,要了半斤老酒。
待二狗子洗漱完毕,进来房间,吕大热情招呼。
“兄弟,辛苦了,赶快坐下,吃饱喝足,咱今天下午,早点完工,也好早点回去。”
“大掌柜客气,还这么破费干嘛,一点小活,说不上劳累啊。 ”
“来,咱喝一杯,解解乏。”
吕大说着,右手执壶 给二狗子满上一杯。
“大掌柜,不喝了吧,按规矩,没有完工,中午不能喝酒。”
“嗨,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少个一点,耽误不了干活。来,哥陪你干一杯!”
吕大举杯,一饮而尽。就这样,二人各干了两杯酒。
下午开工,全是二狗子的技术活,四个小道,二人扶梯子,二人打下手,二狗子要什么,就向上送什么。重点就是,新旧椽子要合卯合隼的穿起来,这就需要个别矫正,才能把隼下进槽里,在梯子上面做这些,危险性还是很高的。
椽子严丝合缝的扣了起来,二狗子汗流浃背,这时,他身子一晃,梯子也随之拧了一下,二狗子噗嗤一声,落在了侧殿地板上。
“师傅!师傅!”
四个道士一起喊。
道长和吕大正在交流心得呢,听到叫声,二人急忙赶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摔下来呢?”
吕大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二狗子,急切的喊道。
道长急忙上前,手摸二狗子脉搏,面色平静。
“吕老大啊吕老大,你也真够歹毒的,何必和我用这苦肉计呢?年纪轻轻,身强力壮,干的活也不很累,并且是木工出身,何来摔下来?木工第一课,就是学上树伐树。”
老道一面摸脉,一面心里嘀咕。
见道长还是默默不语,只是摸脉。
“道长,他怎么样啊?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没法和他家人交代啊!”
道长还是默默不语。
“没办法,我就把他留给道长了!”
吕大最后使出了杀手锏。
“这是逼我出手啦,你用的是时辰断魂散,江湖上匪徒惯用的伎俩。唉,不过还得救救这孩子。”
老道心里盘算着 。
“无妨,性命无忧!”
道长说着,从道袍里摸出一粒弹丸,捏开二狗子嘴巴,塞进他嘴里,又拍拍他的后背,弹丸进到他腹中。吕大眼放精光,一双贪婪的眼睛,狼一样看着老道的口袋。
一袋烟功夫,二狗子缓缓醒来,他抖擞了一下精神。
“我这是怎么了?”
“兄弟,刚才梯子不稳,你不小心摔下来,这不道长救了你嘛!”
“施主已经无恙了,但是还得服两天药。”
老道又掏出两粒弹丸,递给吕大。
“记住,一天一粒,每天就按这个时辰服下,方可除根痊愈。”
吕大就像狼见了小羊羔,双手接过来。
“好,好,一定按道长吩咐,按时吃药。”
“你们回去吧,这几片瓦,让徒弟们上去按上就行了。”
二人告别江北观,回到旅店,收拾一下行李,上马直奔沂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