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二狗子回到沂西药铺,二狗子外伤不要紧,殿里地面很平整,他在上面叫了一声掉下来的,下面两个小道士都接应了一下,说句实话,他的病根,在于吕大在酒杯里给他下的药上。时辰断魂散,是吕大落草为寇的时候惯用药,开酒店开旅店,看中有钱人,暗中下药,然后敲诈勒索,各种手段都使用过,等钱到手,用解药把人救活。他盘算着,二狗子这一粒续命丹,管一天一夜,晚上给暗暗把时辰断魂散解药用上,这续命丹就不必用了,他自有用处。
截止现在,一切都按他的预计进行,他心满意足,继续实施他的宏伟计划,可以说是名利双收。
依计而行,晚上假借奖赏二狗子的名义,二人又摆上两个菜,一壶老酒。
“兄弟,你受惊了,好待身没有大碍,喝杯酒,压压惊。”
“大掌柜,也没受什么惊吓,就是吧,当时在梯子上一阵晕眩,就是没了意识,像是睡着了一样。你说奇怪吧,以前干过很多这种活,没树砍枝,比这个危险多了,也从来没有这样呢。”
二狗子喝上一杯酒,话也多起来。
“可能是很多年不干这个活了,手脚不灵便吧,总之,没事就好。”
“可能是吧,我也觉得怪怪的,在观里,也可能是没有拜拜神的原因,应该上上香烧烧纸啊!”
二狗子从内心,也不知道他被吕老大算计了。
第二天,吕大一大早就骑马上路,这次他带了一个护店伙计,二人一路向新城而来。刚到新城药铺,皮猴子急忙迎上来。
“大叔,您可回来了,大姑派人来了好几次了,大事不好啊,这次又着了李二坏的道了,赖在府里不走了!”
“怎么回事?慢慢说来 ”
皮猴子把吕大走后,李家设计,把李二坏放在西院的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
“还有这种事,这是趁火打劫啊!我明白了,他就是趁着我给他的续命丹,清醒是时候,让李笊篱上了他的当。这次不讲情义了!”
吕大愤愤不平。
“我也该去看看你大姑了,我自有办法,让李二坏乖乖滚蛋。”
来到西院,李笊篱吕秀姑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家里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这叫什么事啊?要是让老爷太太知道了,她这理家的地位又得动摇了。
“走,进去看看!”
吕大也不磨叽,李笊篱直接带着他进了别院。他上前捏起李二坏的手腕,煞有介事的给他切脉,然后扒开眼皮,仔细观察他的眼睛。
“嗯,我明白了,这二弟是犯了惊厥之症,我店里有个坐诊的老先生,扎针放血一道炉火纯青,从脉窝这位置,用小针刀,扎上几个窟窿,放出血毒,自然会清醒过来。这是除根的办法。”
吕大一字一顿的说。
“那应该很疼吧?”
李笊篱也不是笨人,听出了吕大的言外之意。
“要不怎么办?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邪病自有邪办法,受点罪总比丢了命好吧?”
吕大继续消遣道。
“吕大掌柜说的极是,有句古话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总得把二哥的命救回来,老是这样躺着,好人也作践死啦。再说了,吕大掌柜,这事就是动了官司,也不一定谁输谁赢,都是拿不到桌面上的事,都是阴谋诡计,管家最多也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再说了,听说东院和胡县令交情很厚,知道是算计东院,还不得罪加一等啊?”
“噢?这事我倒没听说过,东院和胡县令怎么这么厚实了?”
吕大问。
“大掌柜有所不知,一是胡县令和葛毓秀她爹是同年进士,素有来往,二是东院老爷子也是进士做过县令,地位自然不低,再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