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再如何难还能缺了雨松姑娘的月钱不成,雨松姑娘放心吧,明儿发月钱的时候多给你发一吊钱,让你知道你们大奶奶多有钱!”这话儿却不是大奶奶说的,是老太太拿了雨松打趣儿,大奶奶语气夸张的说,“哎呦呦,看出老太太离不得我们雨松姑娘了,我这儿一句话还没说,老太太就护上了,要是赶明儿我没多给雨松姑娘多发一吊钱,想着我的月银也不定能发下来了呢……”
“老太太如何也与她们闹起来,一个个的都不是省心的,”大太太与老太太说笑了一句,又语气含笑的埋怨大奶奶和雨松,“看把老太太笑得的,你们几个猴儿!还不快过来与老太太顺顺气儿,再岔了气,看你们如何是好!”
老太太与大太太对面坐了,大奶奶在两人中间坐了,又招呼福润,“你坐我对面,到时候我好看住了你,看不赢你几吊钱的!”
福润却不坐,连连推辞,这屋子里可不光是老太太和大太太,三姑娘和四姑娘都在,福润排名第五,哪有她上去凑热闹的?“我替老太太看牌,我打的不好,眼神儿倒是不错,替老太太看牌才是正经。”
又说三姑娘和四姑娘,“三姐姐和四姐姐很该来玩一把,两位姐姐比我打得好,我才学,不敢献丑。”
三姑娘和四姑娘却不上前,三姑娘软糯糯的开了口,“五妹妹去玩儿吧,我不爱这个,打的也不好。”
四姑娘倒是跃跃欲试,只是她被大太太教的规矩,如今老太太再偏爱,她也不敢逾越,只好不甘的推了,“妹妹去玩儿吧,我什么身份,哪里能玩儿这个!”
大太太十分平淡的瞅了三姑娘和四姑娘一眼,三姑娘立马低下了头,轻轻摆弄手中的九连环,四姑娘鼓了鼓脸颊,也低下了头,大太太笑着邀请福润,“润儿来玩儿吧,也是陪老太太消遣。老太太有雨松丫头看牌就是了,老太太离不得雨松丫头,用你们也不得心应手。”
福润只好应了,“是。”
“我们姣姐儿身子弱,今儿还想来给老太太和太太请安的,只是早起又咳了两声,我很不敢让她出门儿呢。”大奶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打着牌,一边说着话儿,“老太太和太太年年怜惜,只是我也不好一直把她关在院子里,可怜人儿的。”
大太太瞅了大奶奶一眼,挑唇笑了笑,却没说话。福润与府中的作用知道的没有几个,原只是老太太与老爷和她知道,大姑娘没出嫁的时候琢磨到了几分,却没摸透,如今也不过是多了二老爷和二太太,为了让冯紫良娶了喜珠儿。如今大奶奶也是察觉了什么,一直试探呢。
大家只当福润福缘深厚,与府中有益,手中又有府上看中的筹码,才得了府里看重,这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不好明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