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气势汹汹的上前,言之唯一惊,不由后退几步。退出了店门。
被人这样撵出,言之唯心中越发恼怒,“白灼,你去买一套上好的茶具来!本公子主在他王家茶铺外,坑他们一把。”
小厮白灼应了一声,匆匆而去。不多时,他再回来时,手上提着一套崭新的紫砂茶具。
言之唯就在这家店的门外,席地而坐,具焚香净手,惹来街人行人围观。
烹茶这种雅事,若是正经在某处亭院深处来这一套,那是真个仙气袅袅。可这种事若是搬到大街上,由其还在要茶铺子的外头,就不那么好看了。言之唯更坏之处在于,他是席地而坐。
若不是白灼有眼色,知道弄个便宜席子过来,言之唯非坐出一身土不可。
他这边弄得古古怪怪,顿时引来一大群人注目。因大伙不明所以,但因对面小公子动作如行云流水,看其烹茶过程,倒也清亮。围的人便更多了。
温谦良这几天遍寻不到想找的人,心中烦躁,带着小厮出来闲逛。哪想走在半路,交头竟叫人给堵。他一时气不过,便要绕道。
不想从斜对面的酒楼里下来一人,见着温谦良远远便道:“这不是温王爷嘛,怎地这会儿出来,竟连本公子的酒也不吃。”
温谦良侧头去,就见一个锦衣公子摇着手里的扇子,一付招摇的模样,在对面冲他笑。
“韩让,你怎么在这儿?”
韩让气结,“温王爷请上瞅,这可是得月楼,可不是我上次要邀你过来吃酒的地方。一早上叫你一起,你竟不过。这会儿叫我在街上遇上,说,你想怎么被罚。”
温谦良一时无语,对方见状,顿进得意地笑了起来。
“走,咱们往前挤挤,我刚看着前头王家铺子那里有热闹可瞧,这要不是不过去瞅瞅,我心里难受。”
韩让这人,天生一付爱凑热闹的心思,他家是勋贵里的公侯子弟,儿时与温谦良最是默契。
这些年交往下来,俩人竟成了知交好友。好友都说话了,温谦良还有些理亏,他不得已只得跟着韩让往里头挤。
然而待二人进了内圈,看到里边的烹茶人时,温谦良不由从鼻孔喷了口中气。
“小白脸啊!”
韩让瞪他一眼,“这人的动作还是挺好看的。我瞧着就不错,你管人家长什么样呢。不过王家能想到请这么一位烹茶公子,倒也奇怪。”
他们说话间,自有那好事的闲汉大声问,“公子,你壶里的是什么茶?咱们闻着倒是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