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家自然不嫌钱多,人生在世,无钱寸步难行,这是正理,既然思月受了委屈,我们闵家为思月谋求下半生安稳,又有何不妥?”
长阳伯脸色也有些难看:“闵夫人狮子大开口,要的未免多了一些,而且长阳伯府的田庄、铺面也是长阳伯府的经营之根本,不可能给那么多的。”
长阳伯府在长阳伯父亲手里的时候已经败了大半了,只留下一个空壳子,眼下还能立足,有这般风光,也都是长阳伯一点一点攒起来的。
闵家一开口就要了长阳伯府多年的积攒和根本,长阳伯哪里能同意。
“长阳伯府确实有对不起闵家女的地方,若是闵家要钱,长阳伯府愿给五万两,城外那一处庄子也给,再多的就不成了。”
“那不成,我们闵家不同意......”
裴家闵家就着到底赔多少钱你来我往争辩了起来,各不退让。
秦宜真听着脑袋瓜嗡嗡疼,眼见这一时半会也争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便打算先行离去:“具体如何,你们两家自己决定吧,本宫有些累了,便先告辞了。”
谈得拢就谈,裴家出钱,闵家息事宁人,谈不拢,闵家要即刻杖毙了鸢姨娘,再要将裴玉堂打个半死,那都是可以的。
端看他们两家怎么选择。
“臣妇送公主?”长阳伯夫人开口询问。
“不必了,寻个侍女给本宫带路就是了,长阳伯夫人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家事要紧。”
“诸位,本宫先离去了,最后商议出什么结果,也请告知本宫一声,若是长阳伯府欺人太甚,本宫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公主慢走。”
秦宜真与众人道别,刚刚走出了门口,便见裴玉堂嘴里被塞了一个布料,被护卫按在一旁,听着屋里的争论。
不错,这裴玉堂的杖责二十还没打,将带出来之后,就将他带到了这里,听着里面的争辩,将鸢姨娘的招供听了个一清二楚,也彻彻底底地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裴玉堂见有人出来了,眼睛一红,挣扎着就要上前,被塞着布料的嘴里发出呜呜声。
秦宜真淡淡地瞥了一眼,也懒得管,不过她离开的时候还留下了几个亲卫,并且告知事情完结之后,莫要忘了裴玉堂的杖责二十。
出了长阳伯府的大门,上了马车,秦宜真的精神松了一些,脑子也有些顿顿疼。
金嬷嬷让绿翘给她送一盏温水让她喝些,还亲自去嘱咐了车夫:“公主身子有些不适,赶车的时候尽量平稳一些,走慢些也无妨。”
待嘱咐完毕,她又在马车坐榻的柜子下取出了褥子,要垫上一层。
原本这里也是垫了褥子的,只是天气越来越热,秦宜真觉得铺一张席子坐着更清凉,便没有再铺上。
金嬷嬷怕她不乐意,还解释道:“公主暂且忍耐忍耐,免得一会儿磕着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