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真精神紧绷了快两个时辰了,确实是累了,而且刚才在椅子上坐久了,也觉得不舒服。
这会儿坐在软软褥子上,感觉舒服多了,精神也没那么紧绷,只是她不怎么想开口说话,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待众人坐好,车夫才驱赶着马车慢悠悠地往平西侯府走。
来时用了半个时辰的路程,回去的时候差不多用了一个时辰,秦宜真实在是扛不住,靠着软枕躺下来,闭上眼睡了一会儿。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还有些迷迷糊糊,只听绿翘说到家了,由着对方给自己整理衣裳发髻,然后扶着自己下车。
待回到了春歇院,她还是觉得困,便让人备水,打算洗个澡换了一身衣裳便去睡一会儿。
金嬷嬷急匆匆地去将胡先生拉过来,这婆娘脚步走得飞快,胡先生三次险些被她拽得摔倒。
“急什么急什么!”胡先生无语又无奈,“我说你这老婆子走那么快做什么,赶着去投胎是不是?”
“哼,我赶着去投胎我倒是不急,就怕是耽搁了有人投胎,你赶紧去看看,一会儿公主就要休息了。”
“你说公主怀孕了,这不可能啊!”胡先生有些不信。
“可公主今日说她有些想吐。”
“想吐,也未必是怀孕了,要知道侯爷他......”
“侯爷他怎么了?”金嬷嬷狐疑,眯了眼睛盯着胡先生看,“难道说是侯爷不行?”
不行?
好像也不可能啊!
这夫妻俩三天两头也闹腾得挺厉害的,夫妻也算是和谐,有时候公主都有些怕他,夜里找借口躲在书房里不肯回房。
“嗐你这人啊!”胡先生险些破防,“怎么能说男人不行呢,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准许有人说自己不行的!”
“好吧好吧。”金嬷嬷也没心思和他掰扯,赶紧认错,“快跟我去给公主看看,她今日劳累累许久,又闻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些药。”
“别拽别拽......”
胡先生被拽到春歇院的时候,头上都有了一些细汗。
金嬷嬷一回来,让绿翘与桂嬷嬷伺候好主子,便匆匆跑去找了胡先生,当时连话都没多说几句,便拽着人走了,故而胡先生这一次连药箱都没带上。
“胡先生怎么来了?”秦宜真诧异,每月初一十五,胡先生便会过来给她诊脉,但前几日五月初一,他才刚刚过来看过。
“拜见公主。”胡先生上前行礼,然后道,“金嬷嬷说公主有些身子不适,让属下来看看。”
“身子不适?”秦宜真皱眉想了想,也没想出自己哪里身子不适,不过既然人都来了,看看也无妨,于是她点头道,“那就有劳胡先生了。”
“公主客气了。”胡先生让人取来一个手枕,让秦宜真伸出手来,这才给她诊脉,“听说公主今日有些想吐?”
“嗯。”秦宜真点头,想到了长阳伯府里发生的事情,又想到那一股药味,她当下又有些反胃,于是拧紧了眉心,有些烦躁。
“只有今日吧?前两日可曾有?”
“不曾。”秦宜真反应过来了,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茫然,“本宫是不是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