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之人心口骤然一缩,之前只是想着可能会怀孕,如今听到她这般问,悬着的心总算是死了。
“五日了。”
这句话一出,房间内异常安静。
她不敢想,若是真有身孕,..........。
想了很多种可能,心口落在嗓子眼处,心里暗暗祈祷别听到那令人心神俱颤的话。
好在,郑棉搭在脉上的手良久才松开,安慰道,“夫人正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受孕。”
“我没有身孕?”华清月整个人都好了,刚才甚至在想若是真有了,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买点药,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
“是的,夫人。”
得到肯定的回答,这几日攥紧她心口的力道骤然松开。
郑棉抬眸看着她,疑惑地说:“夫人是不是接触过寒性药物?夫人所说的恶心,还有月事推迟可能都来源于此。”
“若是有需要,我可以给姑娘开几副药调理,姑娘若是喝了我的药,我敢保证半年左右定然心想事成。”
华清月抿唇摇头,“听郎中的意思,我就算是不吃避子药,也很难受孕,是吗?”
郑棉点点头。
.........
外面黑影离去,柳婉听到开门声,看向进来的冷冽身影,整个人如同炸毛的鹌鹑。
又凶又怕。
刚刚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吗?
如今又是要杀人的样子。
难怪父亲说他喜怒无常,还真是。
陆焱视线落在她身上
柳婉避不开,只得小声说,“我真没撒谎,就算你再去给我父亲告状,我还是那句话,她是装的,不关我的事情。”
这句话一出,陆焱浑身气息变得更加冷戾,和刚刚华清月面前判若两人。
“我的人看中的东西,你也敢碰。”
柳婉:“...........。”
他摊开手,“拿出来。”
柳婉几乎是本能地将东西递过去。
陆焱收好放在怀中,居高临下看着她,“在京都城,别让我再见到你。”
柳婉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滞了一瞬,“可是我从小就生活在京都,刚才也不是我的错,她也有错.........。”
等反应过来的人急切想要争辩,陆焱不耐地打断她,“这话我只说一次,若是再让我在京都城见到你一次,你父亲也得提前告老还乡。”
闻言,她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盯着陆焱,就因为女儿家的几句争论,而且还是在她没动手的情况下,就要让她在京都消失,若是不,还要连累她父亲。
“我父亲是柳国公。”
“那你就试试。”
陆焱薄唇亲启,森冷依旧,柳婉慌忙解释,
“今日这并蒂钗我不要了,若是惹得华姑娘不开心,我去赔罪,今日你们所有的首饰都算我头上。
殿帅,这本来就是很小的一件事情,我父亲怎么说也是三代老臣,撕破脸对您也不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欺负华姑娘,您看行吗?”
陆焱眸子冷淡,直接开口:“她的事情,没小事,记住我的话,我没那么多耐心与你讲道理,三日后,若是你还在京都城,你父亲知道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