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看见她得逞的面容,牙都差点咬碎。
贱人,敢算计我。
殿帅也是眼瞎了,如舒那么好的姑娘,家世好,长得好,他不喜欢,偏偏喜欢这么一个狐媚子。
越想越气,手上的帕子被她捏成一团,给扔了出去。
“你们给我等着.......。”
飞九站在身前,面无表情地警告,“柳姑娘,是要谁等着?”
柳婉抬眸,视线直接落在他抱着那把大刀上,怯怯地将手帕又给捡了回来,“没说谁,我说我,刚刚殿帅不是让我等着吗。”
...........。
华清月半躺在床上,陆焱在旁边站着。
他看着,也不戳破她的小心思,只是开口问:“清月想怎么处置她。”
华清月捂住胸口的手一顿,脸色差点绷不住,强装镇定:“先听郎中怎么说吧。”
过了一会,她说,“子砚,那支并蒂钗是我想送给平章的,你能去帮我拿回来吗?”
后半句隐没在祈求地神情中。
这些日子,她面上好不容易显露出这种羞赧的神情,陆焱自然是没拒绝,特别是知道她身子没什么大问题,索性抬脚走了出去。
飞十很快就将郑郎中带来,她是京都的女大夫。
听曹掌柜郑郎中郑棉跟着母亲一起生活,完美接下了她母亲的衣钵,京都贵妇都喜欢找她看诊。
本来还在诊治病人,就被这带刀侍卫带到这边来,如今迎面看到冷沉的陆焱,不由脚步一顿。
捏紧药箱的手,紧了又紧。
等他靠近的时候,郑棉突然垂下头,敛去眼中的一切光芒。
只是,她垂眸向下的神情中,那双黑色靴子迟迟没挪开。
她不由头垂得更低了。
好在,这迫人视线也只是停留了一会,上方之人开口:“从医几年了?”
“五年。”
“不是新手。好好给我夫人诊脉,若是用到药材一应用最好的。”
“是。”
“去吧。”
飞十将她引进去,“我家夫人今日心口疼,还请女郎中给看看。”
郑郎中颔首,走到华清月身边。
华清月同样也在打量她,年岁不大,想来用钱应该是能抹平的。
“夫人,最近身子有何处不适?”
她边说,边将软垫摊开,再将华清月的手放在上面。
房间安静了一瞬,她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说道,“郑郎中,我月事一向很准,可这个月还没来,而且这几日没胃口,看到食物就犯恶心,所以想让郎中给看看..........是不是有身孕了。”
她说完迟疑半瞬,从怀中掏出一块碎玉,“结果,我只希望我一个人知晓。”
郑棉了然。
她直接将碎玉推回去,脆声道:“夫人,诊金要不到这么多,既然是夫人的嘱托,郑棉答应便是。”
华清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紧接着听见她把脉后说,“你月事推迟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