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也气得不轻,听闻这话,挑眉笑道:“不容本宫放肆也放肆多回了,还差这一回吗?”
说罢,她又朝着曹贵人踹了几下:“贱人!你竟敢出卖本宫,你忘了是谁提携你到如今的地位吗?又是谁千方百计地讨好本宫?枉费本宫如此信任你!”
皇后从座椅上起身:“大家都听到了,是华贵妃自己说的,曹贵人所言,句句可信!绘春,去禀告皇上,着慎刑司严审翊坤宫的宫人!”
华贵妃环视了一圈殿内,抬手指向甄嬛:“是你?还是皇后?还是你们在座的哪一个,指使这个贱人来诬陷本宫?”
甄嬛道:“无人诬陷娘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华贵妃冷笑了几声:“哼,你们一个个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啊!啊?呵呵......”
皇后道:“看你这个样子,本宫也没什么要问你的了,回翊坤宫去吧,别像个市井泼妇一般。”
华贵妃拢了拢披风:“皇后想问什么,本宫在翊坤宫,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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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的下人几乎全进了慎刑司,慎刑司灯火通明,彻夜用刑审问。
夜色正浓,启祥宫侧殿已经熄了灯,曹贵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音袖。”
没有人应答,曹贵人有些纳闷,坐起身来,又叫了一声:“音袖?”
“你不必再叫她了。”
曹贵人吓了一跳,借着月光看过去:“淑嫔娘娘?”
安陵容手里拿着一盏灯,从外殿走进来,她心里觉得自己这个出场方式实在是傻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听了顺嫔的话,说什么“话本子里主角要办大事都是这样突然出场,你不觉得很特别吗?”
曹贵人慌张地从床上下来:“嫔妾参见淑嫔娘娘,不知淑嫔娘娘漏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音袖这丫头也真是的,贵客上门,不通禀一声便罢了,眼下更是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来给娘娘沏一壶茶。”
安陵容走到桌前坐下,盯着她看了一会,开口道:“你不必如此紧张,本宫是有要事。曹贵人今日站出来揭发华贵妃,许多事情并没有吐露实话吧?”
曹贵人眼里飞快地略过一丝慌乱:“嫔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你是聪明人,本宫与你直说吧,温宜木薯粉一事,你当真不知情?华贵妃卖官鬻爵,你真的是凑巧碰见?”
安陵容看了一眼曹贵人,见她依旧强撑着笑意,继续说道:“让本宫猜猜,你为何只说了这两件事,不肯讲一讲顺嫔假孕以及后来时疫一事呢?是不是因为这两件事都是你在出谋划策,你不敢戳破那层窗户纸?”
曹贵人从“假孕”两个字说出来时,脸色便一片惨白,等安陵容说完最后一个字,她一丝笑意也维持不住了,怔怔地看着安陵容。
安陵容可不管她在想什么:“曹贵人,就算你不说这些,翊坤宫的宫人可是效忠于华贵妃,而非你,若是他们吐露出些内情,你觉得你的下场会好吗?或者说,你觉得皇上,会让你活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