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掌柜脸色一沉，“顾夫人，话不要说得太满。没有我孙某人，你的货源从何而来？你以为那些小商人能撑起整个联盟吗？”

顾婉清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份叠好的纸张，缓缓展开，“孙掌柜，你以为我只有你一个供货商吗？看看这个。”

孙大掌柜狐疑地接过纸张，目光落在上面的文字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那是一份与其他商行的合作协议，上面列出的货物种类和数量，甚至比孙大掌柜提供的还要多，价格也更加优惠。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顾婉清，“你……你什么时候……”

顾婉清收回协议，语气淡然，“孙掌柜，我一直相信，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你以为你一家独大，就能掌控全局吗？我顾婉清，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凌厉，“现在，你还想提高你的分成吗？”

孙大掌柜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顾婉清环视众人，语气恢复了平静，“联盟的稳定，靠的不是威胁和恐吓，而是互利共赢。我希望大家都能明白这一点，共同努力，将联盟做大做强。”

大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顾婉清的气势震慑住了。吴小商人率先表态：“顾夫人说得对，我们都支持您！”其他成员也纷纷附和，表示愿意继续跟随顾婉清。

孙大掌柜脸色阴沉地离开了顾家，顾婉清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她走到窗边，看向远处，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

“来人，”她轻声吩咐，“去查，看看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

孙大掌柜灰败的身影消失在顾家大门外，顾婉清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联盟初定，根基尚浅，那些暗处的魑魅魍魉，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一下一下，如同敲击在人心上，沉稳而有力。

“事情办得如何了？”顾婉清转身，看向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的心腹丫鬟，秋月。

秋月福身行礼，“回夫人，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她略微迟疑。

“只是什么？”顾婉清眉间微蹙。

“只是这散播谣言之人十分谨慎，行事隐秘，一时之间难以找到确凿的证据。”秋月如实禀告。

顾婉清走到桌边，缓缓坐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光滑的杯壁，“越是谨慎，就越是说明心中有鬼。继续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如同猎鹰锁定猎物般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