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啊,缘妹,你为什么要划自己呢?”当她默许的阿风一边轻轻擦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和雨水,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以前你从没这么干过,难道是你奶奶给你新加的步骤?”
“不是……是因为纸花太多了。”敬缘缓缓地低声回答。
“哎,那也不该伤害自己啊。就算以前有这一步,反正这几年过来你都没做过,现在也不要再循旧了。”
阿风规劝完,药和新布倒还没给她麻利地换好,便继续补充:“你可不能伤着自己,你对大家和我是很重要的人。”
而敬缘的沉默引他抬起了头,只见她咬着下唇,两滴泪珠正在眼角往外滚。
“呃……”他立刻慌了一半的神,“是太疼了吗?”
“风哥……”敬缘摇摇头,不成样的声音里满是忧伤,“对不起……”
说罢她闭紧眼睛低下头,一边颤抖一边抽泣起来,让一头雾水的阿风完全慌了神。
他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确认真的没人了又稍显笨拙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强装镇静地问:“缘妹?你没必要这么自疚,我没有责怪的意思……
“还是你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如果一个人憋着不好受,能和我说说吗?我会认真听的。”
“对不起……呜呃……”敬缘只是无力地垂着双臂,一边哭一边摇头。
阿风发觉现在问她还不是时候,看来只能等她自己先缓缓了……那么放手让她自己站着?不太好吧;维持原状?又好像有些不够;那抱住她去借个肩膀?
他咽了口唾沫,也许她需要靠会儿别人,那应该能让她好受点——至少让自己安心点。
但好巧不巧,他刚伸出手要抱,不知怎地听到动静的苏三爷就快步走到了西厢房门口:“咋了?点解好似有人哭……喂,你在做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阿风忙放开了敬缘的双肩,“真的,真的!”
还在抽泣的敬缘捂住了脸,又屈起了背:“真的是鬼……呜……对不起……”
苏三爷眨眨眼,缓缓地走回了院门:“哎……好大的雨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