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身不也挺怪的吗?”敬缘一边说着一边左右展臂推开西厢房的两扇门,又看向旁边的阿风,“另外你进这里面检查还是我进去?”
既然她特地问了,说不定是一种试探,阿风便重新打起了精神:“这是你的卧室,你进去吧,我在门口观察就行。”
“那好,记得看紧我的背后噢。”敬缘调侃般说着,收回手大步跨进了里面。
阿风忽然有些后悔没给她一件能防身的东西了,所幸西厢房里也没有别人,一眼看过去只有那几件完全没法藏人的家具。
而敬缘倒谨慎些,撸起布衫的袖子便以俯卧撑的姿势趴下看了看床底,确认底下也没人藏着后才站起。
但她站起时左臂有些发抖,阿风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里,于是一下看见了她缠在前臂上的暗红色布圈。
对了,她昨天是莫名其妙地割伤自己了吧?尽管这可能是仪式新增的一部分,但阿风还是有些为她担心,这会儿便问:“缘妹,你的手还好么?”
“啊?”敬缘迅速松开了微蹙的眉头,若无其事般看回去,“这个刀口吗?是出了点血,不过除了有一点点痛外没有大碍了。”
“但你好像不只有一点点痛,过来我看看吧。”阿风丝毫没有为这老套的说辞而更放心,而是招手让她来了门口。
“唔……这哪是一点血!整圈布都红了,你昨天真的有认真对待这个伤口吗?”
“我真的有。这不是缠了布还撒了药吗?”敬缘辩解。
“那也得再包一遍。这布看着被雨打湿了,而且我看你也没换过,再这样敷着会发脓的。”
阿风正色指点着,又有些迟缓地跨过了厢房的门槛:“你的布和刀伤药是在这边找的吧……果然在书桌上,我给你拿新的换了。”
敬缘有些吃惊地转身看着他进屋,表情还有些为难:“风哥?我……”
“想怪我突然进屋吗?这可不能都怪我,你也有责任。”阿风开着玩笑,径直去拿了布和药,又轻轻抓起敬缘的左臂给她拆旧布,里面那红褐相间、隐隐渗血的刀口刹时暴露在了他眼前。
他吃了一惊:“嘶——这伤口怎么变得这么大!昨天你对自己下手时看着也没多用力啊,难道是裂开了?也罢,给你涂多点药缠多两圈……”
敬缘没有回答,表情渐渐染上了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