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严如梦来了——”白桦把严如梦带到杜太康的面前,然后退到了一边。
“哦,严姑娘来了,”杜太康客气地冲严如梦点了点头,“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要是你知道,请务必实话实说,好吗?”
严如梦淡然一笑:“董事长放心,您尽管问吧。”
“你们杜总送过你首饰吗,严姑娘?”杜太康脸色柔和地问道。
“杜总送过我一次首饰,不过我没收。”
“就一次吗?”
“就一次!”
“什么首饰?”
“珠宝镶钳的牡丹簪子。”
“是这一支吗?”杜太康从管家杜明打开的盒子里拿出一支珠宝簪子。
严如梦接过簪子看了一下,然后递还给杜太康:“是这支!”
“杜总在这以后还送过你钱或什么东西没有?”杜太康依然和气地盘问着严如梦。
严如梦笑着摇摇头说:“没有,以后再也没有了。董事长,您叫我来就只是想问我这些事吗?其实,你也可以问杜总自己啊!”
杜太康没有回答,继续问道:“严姑娘,你知道大胜去财务室打了很多白条,支了不少钱出去的事儿吗?”
严如梦惊讶地望着杜太康:“不知道,我只是听说酒楼六月份出现了很大的亏损,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杜太康严肃地点点头。
“怎么会,杜总怎么会做出这种。。。。。。”严如梦疑惑地睁大了眼睛。
“周会计说他是酒后打的条,酒后乱性,他自己可能也记不清了吧!唉——”杜太康喟然长叹道。
“我听说杜总酒量不行,酒喝多了连路都走不成,怎么可能自己到财务室打什么白条啊?”
“这个——”杜太康也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我哥可能是喝到了微熏的状态吧,既喝得能走路脑子又开始糊涂的那种吧,是吧周会计?”杜大利生怕周晓娜答不上来,忙诱导地解释着。
“对,杜总打条时就是那个状态——”周晓娜打蛇随棍上,忙应和道。
严如梦马上猜到了什么,随即语带双关地笑了:“周会计,做为财务室的主管,您的记忆力似乎并不怎么好,这种亲眼见过的小事好象已经记不清了,还得麻烦杜副总给你提示才行啊——”
“呃,我一时没想起来,没想起来。。。。。。”周晓娜垂着眼睑急忙解释道,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发虚。
杜太康望了望周晓娜,目光里充满了疑惑。
杜大利和白桦不由得暗暗心惊。
“爷爷,周会计一时想不起来也是人之常情,人毕竟不是电脑,谁都有遗忘的时侯——”白桦极力为周晓娜作着辨护。
“白助理说得也不无道理,”严如梦笑了笑,话锋突然一转,“董事长,我能看看这些白条吗?”
严如梦的声音不大,但威力却不小。
“凭什么给你看——”杜大利突然急了,他有一种预感,事情恐怕要败露了。
“大利,不要这样。一个原始单据而已,又不是什么财务机密,有什么不能看的,严姑娘,凭证册在桌上,折了页的单据就是,你自己看吧!”杜太康忽然对严如梦很有信心,也许这位秀外惠中的姑娘能替自己厘精事情的真相。
杜大利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鼻尖上立时沁满了细密的汗珠,紧紧握起的手掌心里刹时变得湿辘而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