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杜太康把附着白条的凭证册重重地撂在了杜大胜的办公桌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室内一片冷寂。
杜大胜低头思忖着该怎样向作爷爷解释。
“胜儿,你从财务上支了这么多钱到底用在了什么地方??”杜太康终于开口发问了,他的声音里似乎裹着一层厚厚的寒冰。
“爷爷,我没到财务上打过白条,更没去周会计那里要过任何支票,周会计说的这些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荒堂的事呢?”杜大胜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哥,周会计说这些白条都是你酒后打的,支票也是那时领走的,你对这些没有印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杜大利摆出一副深感惋惜的样子。
“大利,这段时间我是常常喝点酒,但好象没再醉过。既然没醉,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啊!”杜大胜为自己辨白道。
“是啊,哥哥说得也有道理。可是,这字迹。。。。。。”杜大利故意停住不说了。
“胜儿,你敢说这白条上的字迹不是你的吗?”杜太康突然目光凌厉地逼视着杜大胜。
“这。。。。。。这字迹确实是我的,可是,我,我并没。。。。。。”
“哥,要是你酒后乱性,真的做了这种事情,不妨向爷爷承认了,相信他老人家会原谅你的。。。。。。”杜大利诱导地说。
“大利,我没做过的事,你让我怎么向爷爷承认啊——”
“哥,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一时糊涂从财务上支了钱又为什么人去买首饰之类的东西啦?”杜大利故意提及首饰的事。
杜太康突然记起了那支牡丹簪子,不由得长叹一声:“胜儿啊,胜儿,你竟然如此行事,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爷爷,我从来没有用酒楼的钱买过什么首饰啊!”杜大胜急忙表白道。
“那你上次醉酒带回的簪子又是怎么回事,胜儿?”杜太康冷冷地审视着自己的长孙,脸上溢满了不信任的表情。
“爷爷,那支簪子是我用自己银行卡里的钱买的,没有挪用公司的钱!”杜大胜解释道,“爷爷,您要是不相信,可以调看我银行卡的交易记录。”
杜太康没有回答,目光却柔和了不少,从感情上讲,他很愿意相信长孙杜大胜的话。
站在杜太康身边的杜大利很着急,担心大好局面会发生什么转折,忙向白桦递了个眼色。
白桦会意地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爷爷,一次没有不等于次次没有,恋爱中的人往往愿意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一切,什么荒堂的事做不出来呀,再说大胜哥的性情,您又不是不了解。。。。。。”
“白桦,你这是什么意思?”杜大胜恼怒地瞪视着白桦。
“大胜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帮董事长了解真相——”白桦故意拖长了‘真相’两字的声调。
“桦儿,你去把严姑娘带到这里来一下。”杜太康突然吩咐道。
“爷爷,这事儿和严姑娘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只有问了严姑娘后才能确定。桦儿,别再怔啦,快去吧!”
白桦得意地从杜大胜身边飘了过去。
杜大胜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悲凉,想到自己数年的勤勉和奉献竟得不到爷爷和弟弟的信任,不禁黯然神伤。
“胜儿,如果你真的做了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情,我将收回你继承杜氏集团的权利,改由你弟弟大利来掌管家产,这点你该不会有疑议吧?”杜太康突然打破了沉默。
杜大胜漠然地点点头,心里的悲凉愈加浓重。
站在爷爷身后的杜大利心中一阵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地劝道:“爷爷,哥哥只是一时糊涂,以后应该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
“大利,我没做过这种事情!”杜大胜愤怒地望着弟弟,脸色刹时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