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严如梦一走进教室便觉察到了异样。已经打过预备铃了,还有不少学生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兴奋地议论着什么。
“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还给娇娇他们倒酒——”
“每天忙忙碌碌的,竟然——”
“天哪,她竟然去做——”
“贫民窟出来的人什么做不出——”
“太丢人了,简直把我们贵族学院的人——”
“就是,这种人就不该进我们学院——”
“开除她得了,免得丢我们——”
“哎,哎,小声点,她来了——”一个男生突然发出了提醒,并指了指正向自己的座位走去的严如梦。
“怕什么,有人既然能做出来,难道还怕我们议论吗?”一个脸蛋和身材都浑圆壮硕的女生故意提高了音量。
有人要发难,独孤娇称心之极,脸上溢满了笑意。
“严如梦,为什么要丢我们大家的人,丢我们学院的人?”胖女生转身来到严如梦和严如烟的座位前大声问道,一张圆苹果似的脸蛋因气愤变得更加红润了。
严如梦平静地抬起头:“杨柳,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做过什么丢人的事吗?”
“你去太康酒楼做服务员就是丢我们的大家的人!丢我们学院的人!”杨柳双手叉腰,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
“杨柳,做服务员算是丢人的事吗?”严如梦不气反笑。
“严如梦,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哪?做这么低贱的工作还——”
严如梦一脸凝重地打断了杨柳的话:“服务员这个职业是不是低贱?我和你的看法正好相反,我认为社会上所有的职业都只是分工不同罢了,除了偷和抢,没有任何职业是低贱的、令人不齿的!”
“你强词夺理,你——”杨柳雪白的胖脸顿时涨得通红。
“啪——”一声很响的拍案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不知何时,张鹏飞教授已站在了讲台上,正威严地扫视着下面的学生。
学生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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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话问你!”看见严如梦准备离开教室,张鹏飞及时叫住了她。
“张教授,我还有事,能在这里说吗?”下午这节油画欣析课,内容本来就多,张教授已经拖堂了,如果再跟他去办公室,严如梦估计到太康酒楼一定要迟到了。
“不行!”张鹏飞脸色铁青,搁下一句话径直走出了教室。
严如梦只好跟了过去。
“如梦,知道我有多痛心吗——”在教授办公室里,沉默了半晌的张鹏飞终于开口了,“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也是我寄寓了厚望的弟子,如果能专心治学,将来你的成就将远在我之上,成为一代宗师巨匠也是可以期待的。可你,你却——”
张鹏飞说不下去了,脸上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我却到酒楼打工做服务员是吗,教授?难道您也认为服务员是低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