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吉玉姨,我们昨晚已经见过面了,一起吃饭来着,也算认识了。本来今天还打算叫易晨回来的,但他临时有事。”雪慧生怕青果说漏嘴,赶紧圆场。
“哦,你说的是那个个子挺高的男孩吧?”青果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对,就是他。”雪慧松了口气,这场小插曲终于过去了。而接下来的时光,注定会在欢声笑语中缓缓流淌,留下一段段温馨而美好的回忆“你这是在做什么奇妙之物?”吉玉姨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只见青果的手指如同灵巧的舞者,在蒸笼间轻盈穿梭,最终稳稳地托起一块紫莹莹的芋头。雪慧心照不宣,她知晓青果正在筹备的,是那令人垂涎的洋芋卷。于是,她俏皮地拉着叶大娘的手,轻声提议道:“干娘,咱们出去逛逛吧,顺便买些时令水果回来。饭后一小时享用,最是养人。”
“你这机灵鬼,快告诉干娘,青果这丫头到底有何玄机?”叶大娘笑中带嗔,眼中满是对雪慧的宠溺。
“哎呀,干娘,您心里明镜似的,还用我说嘛。青果啊,真是个好姑娘,人美心善又能干,连吉玉姨都赞不绝口呢。到时候,这媒人的喜酒,您可得好好喝上几杯。”雪慧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喜悦。
在农村,婚姻大事总离不开媒人的穿针引线。媒人席上,整只的鸡鸭鱼必不可少,还有那专为媒人准备的美酒,无一不彰显着对媒人的尊重与感激。婚礼上,新郎新娘更是要多次提及媒人的恩情,以求婚姻美满,喜庆吉祥。
“你这丫头,自己倒先惦记上喝酒了。”叶大娘佯装嗔怒,眼神中却满是对现实的忧虑,“你说,这城里的姑娘真能瞧上咱们这穷乡僻壤?”
雪慧闻言,心中一紧,她想起了易晨的过往。于是,她试探性地问道:“干娘,您还记得上次吉玉姨提起的,易晨带回来的那个城市女孩吗?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哦,那个啊,叫什么来着……咦,好像也带个‘果’字,不会就是青果吧?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喽。那个女孩啊,长得虽不及青果这般倾国倾城,但架子可不小。到了家里,这也不吃那也不喝,还挑剔饭菜不合口味,弄得吉玉姨心里很不是滋味。”叶大娘边说边摇头,眉头紧锁。
雪慧闻言,心中警铃大作。她决定立即给易晨打个电话,问个清楚。
“易晨,在忙什么呢?”电话一接通,雪慧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忙什么,正在工作。”电话那头,易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雪慧心中暗自揣测,难道青果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易晨,我有件事必须问你,请你务必如实回答。这关系到一个人的幸福。”雪慧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
“你问吧。”易晨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已经察觉到了雪慧的严肃态度。
“上次跟你回家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雪慧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醋意,但她此刻已顾不上这些。
“她……她叫陈凤,是我的同学。”易晨的回答显得有些犹豫和紧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易晨,你别想蒙混过关。同学能领回家见家长?你领了多少个同学回来?”雪慧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就她一个,雪慧,你听我解释……”易晨的话被雪慧打断。
“解释什么?上次回来的那个叫青果
雪慧驱车归乡,沿途却异常寂静,不见一人影,心中不禁泛起疑惑。直至踏入村口,谜底方才揭晓——原是村中有人家正张灯结彩,筹备喜事。
“咦,这不是雪慧嘛?瞧这新车,真气派!”村东头的马一,裤带随意地歪系着,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打量着雪慧的新车。
“王叔,您这是要去哪儿?上来吧,我顺路带您一程。”雪慧摇下车窗,热情地招呼道。
“不了不了,就几步路到你家门口。你不知道吗?玉大姐家的儿子窑子今天办喜事呢。”马一用脚蹭了蹭地上的尘土,显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被雪慧的诚意打动,钻进了车里。“我还以为你是特意赶回来参加的呢。”
“王叔,别客气,虽然路不远,但咱们正好作伴。”雪慧边说边打开了后车门。车内,两人聊起了窑子的婚事,“窑子哥不是说明年结婚吗?怎么突然提前了?”
“是啊,原本定的是明年。可谁曾想,他媳妇怀孕了,这婚事自然就提前了,准备得也有些仓促。”马一的话语间透露出一丝无奈。谈话间,雪慧已稳稳地将车停在了自家门前。
雪慧驾车归来的消息不胫而走,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辆新车。有人更是迫不及待地跑去通知雪慧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