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慧,这车是你的?”
“雪慧,你现在做什么工作,这么能干?”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询问着,雪慧的父亲则沉着脸从屋内走出,目光在雪慧身上停留片刻后,便径自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雪慧见状,连忙将车驶入院内。
“谁让你开车回来的?不是才工作没多久吗?这么张扬干什么!”父亲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不满与担忧。他轻轻合上院门,似乎想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
“爸,这是我自己买的车。”面对父亲的雷霆之怒,雪慧虽心中忐忑,但仍努力保持镇定。她深知,这份恐惧源自儿时父亲严厉的教育,那份威严至今仍让她难以释怀。
每当父亲沉下脸来,雪慧便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严格管教的时代。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考上大学后,这种紧张感逐渐减弱。然而,每当父亲发怒,那份深埋心底的恐惧仍会悄然浮现。
“你买的?翔伟上次回来说你一个月才挣一千五,这才过了两个多月,你就能买得起这么贵的车?”父亲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张涛海那小子和你走得近,我警告你,别被他带坏了名声!”
“爸,我真的没有做坏事。”雪慧挺直腰板,目光坚定地望着父亲。
“没做坏事?那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买车?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你要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自暴自弃了?你知道窑子为什么提前结婚吗?就是因为他生活不检点,媳妇怀孕了才不得不如此。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炫耀的?”父亲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雪慧明白父亲的担忧与苦心,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爸,您放心。您从小就教育我要洁身自好,我和张涛海之间一直是清白的。所以,女儿并没有吃亏。”
听到这里,父亲的神色稍缓,但眼中的疑虑仍未完全消散。“我不是不相信你,但你这么大的姑娘了,社会上的风气又这么复杂,我真的怕你学坏。你一下子哪来这么多钱买车?我们辛苦一辈子都买不起这样的车。”
雪慧见状,连忙解释道:“爸,其实上次胡子来市里的时候,我没说实话是怕你们担心。您知道吧,咱们金阳市正在扩建,前后卢沟村都在规划中。国家给了补偿款,每亩地都能拿到好几十万。我就趁机承包了一些地种药材。经过一个多月的辛勤劳作,我卖了药材赚了一笔钱。”
“哦?那也不够你买车的吧?”父亲眉头紧锁。
“还有呢,我宿舍的同学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我通过他们的渠道又倒卖了几次药材,赚了不少钱。爸,这二十万是给您和妈的,您留着用。这些年我读书家里花了不少钱。”雪慧边说边从车里拿出一个装满现金的大纸袋递给父亲。
父亲接过纸袋,沉甸甸的重量让他不禁愣了一下。他低头查看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欣慰。“你挣了这么多?买车也太奢侈了。买个十几万的车就够了嘛。”
“爸,我总共挣了一百多万。在城里买了套房子花了四十万,买车花了二十多万。剩下的钱我开了家公司还在南乡租了一百亩地继续种植药材打算建个药材种植园。”雪慧兴奋地分享着自己的成就与规划。
“啥?这么多!”父亲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显然没料到女儿能有如此大的成就。“你同学靠谱吗?男的还是女的?别被骗了。买房子是好事但车嘛……太招摇了。”
“爸您放心我同学是可靠的。至于车嘛我以后注意就是了。”雪慧笑着安慰道。其实她这次回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爸我想和您商量个事……”雪慧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决心她打算将自己的创业计划扩展到整个村子带领乡亲们共同致富……
说服村民放弃卢瑟药材的计划,重担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父亲的肩上。我深知此事的棘手,却也明白唯有父亲出面,方能有所转机。
“你何必插手这么多闲事呢?这事儿咱们先放一放,就算出了力,也未必能讨得好。”母亲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劝慰。
正当我陷入沉思之际,母亲推门而入,脸上洋溢着几分惊喜:“雪慧,听说你开车回来了,我还半信半疑呢。你玉姨刚才说,想借你的车用一用,明天好去接新娘,还准备了两百块的喜钱作为谢礼。”
我连忙摆手:“妈,这钱就不用了,凌厉相亲的事,帮个忙而已。”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那钱是喜钱,你收了,你玉姨心里才踏实。不然,别人还以为你有了车就瞧不起这些小钱了。”父亲在一旁插话,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严厉。
母亲见状,忙打圆场:“你这人,孩子刚回来,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雪慧,你给妈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开着别人的车回来的?这要是有个刮蹭,可怎么向你玉姨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