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阳。
秦王宫,鹫尖宫。
宫中坐了十六位秦国王候送来宫中为人质的世子,最小的五六岁,最大的十二三岁。成娇也在里头。
他们各自坐在位置上,教书先生正师座上提尺于沙盒上闭目书写:“这就是齐国的‘王’字,大家都写好了吗?写端正了吗?”
下方陆陆续续回应:“先生,我写好了。”
此时,大太监门口咳嗽一声,身后跟着嬴政。
教书先生也不理会:“接下来,我们学习楚国的‘王’字。”
旁边书童将沙推平,先生便于沙上提尺书写。
世子们都围上观看。
先生书完:“这便是楚国的‘王’字,记住了吗?”
世子们来回依样在自己座位沙盒上模仿书写。
片刻,人皆写毕。
先生依旧闭目,气定神闲,手一挥,身旁童子将沙上字推平。
世子们亦下面学着推平沙上字。
先生:“我们再来写一下,这楚国的‘王’字。”
先生提尺书写。
大太监一定喉咙,再度咳嗽示意。
成娇站起:“先生,有人找你。”
先生:“专心致志,勿要分神。这楚国的‘王’字,和刚刚写的齐国‘王’字,可是有着大大的不同,首先,这楚国的‘王’字,第一笔是向右捺。。。”
大太监弯腰低首比嬴政矮半头,非常恭敬:“王子政,先生在忙,要么,咱先寻位置坐好么。”
嬴政:“那好吧。”
大太监便引着嬴政于房中一个位置坐下,大太监退去。
一上午,嬴政也和大家一般观字练字,并无不同。
临近中午。
先生:“今日课,就讲到这里,午饭后,你们再来,我们下午学韩赵魏燕齐楚秦的车轮轨矩。”
先生这才缓缓开眼,由书童搀扶起身离开走了几步,扫望了世子学生们一眼,更将嬴政反复打量才离去。
先生走后,世子们却未散去,皆围向嬴政,人皆七嘴八舌问来:“你是谁啊?”
“你是哪个王候的世子?”
“秦王又封王候了吗?”
矮小年方五岁的成娇站在嬴政身旁:“不,他不是王侯世子,他是我哥!”
个高世子赢池:“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赵国的嬴政!”
嬴政兴奋:“你知道我?”
个高的世子赢池:“当然知道你,听说你在赵国天天对别人说自己不是秦狗子,是赵国人呢!”
世子们听后哄堂大笑。
另一世子:“现在知道做秦人的好处了吧。我们秦国比赵国可是强大多了!”
嬴政脸色瞬间黑下来,转身离去,却被世子们团团围住。
个高世子带着取笑:“秦狗子,你要去哪?”
成娇双手用力推着个高世子:“不许你们欺负我哥!”
个高世子赢池:“成娇,你还小,根本不知道赵国的事情。你不知道嬴政的母亲赵姬在赵国可是出了名的妓女呢!所以,嬴政并非是你的亲哥哥,定是那赵国派来的杂种奸细!”
嬴政悲叫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嬴政趁机拨开人群逃窜而去。
世子们反而取笑的更厉害。
成娇怒哼一声:“你们太坏了!这样欺负我哥,从现在开始,我不要和你们做朋友了!”
个高世子赢池拉住离去的成娇:“就是因为我们把你当朋友才来帮你,将你哥赶出秦王宫,赶出秦国!你哥要不走,秦国太子之位能轮到你坐吗?”
成娇单纯地:“我才不要做秦国太子,我要我哥!”
成娇独身愤恨离去。
正午。
嬴政抹泪奔跑,寻到赵姬房,却被太监们拉住:“嘘,大王在里面。”
嬴政掉头回跑,跑到自己房中,上门栓,在被中蒙头大哭。
门外有太监送来膳食:“王子政,午膳到了。”
下午。
嬴政一入鹫尖宫,就被世子们挨个问候:“秦狗子!”
嬴政大为恼怒,拾起桌上尺子就往最大恶人个高世子赢池头上打去!嬴政还没打几下,就被个高世子赢池反扑在地,一拳就将嬴政打得头晕眼花,鼻孔出血,个高世子:“你个赵国杂种还敢妄称秦国王子太子!你个秦狗子!看我不打死你!”
个高世子赢池边打边道:“你还敢造反,打我!看我不打死你个赵国杂种!”
嬴政毫无反抗之力,被人压在身下拳拳打脸!
此时有人大喊:“先生来了。”
世子们个个才回到座位上。
晚膳之际。
聂姬旁边喂饭,成娇张口边吃边道:“今天下午,哥哥被赢池打了,被嬴池骑在身上狠狠的打,打的哥哥鼻子和嘴都出血了。”
原来个高世子是秦庄襄王的侄子赢池。
聂姬脸色一扳:“成娇,你要记住,嬴政不是你哥哥,他是赵国的杂种!”
成娇:“娘,你怎么和赢池那个大坏蛋一样,都说嬴政哥哥是赵国杂种?”
聂姬:“我知道咱们成娇在宫中一个人过的苦闷,想要有个伴。这事说到底都怪娘,肚子不争气,没能给你生个弟弟妹妹。”
成娇:“我才不要弟弟妹妹,我要嬴政哥哥。”
聂姬气的直接将饭碗摔地怒道:“我告诉你!嬴政就是赵国来的杂种!他就是来抢走你的太子你的王位的!”
成娇眼眶瞬间湿润,嘴巴一洌就要哭出来。
聂姬用老虎钳狠心掐成娇手臂,聂姬:“记住没有!”
成娇哇一声疼哭。
聂姬又一手无情掐去:“没出息的东西!记住没有!”
成娇难忍疼痛只好哭应:“娘别掐我了,疼,疼疼,我记住了。”
聂姬又掐去:“记住什么了?”
成娇哭应:“嬴政哥哥是赵国杂种。”
聂姬又掐去:“叫你还喊他嬴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