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悦迟疑的点了点头,随即浅浅一笑,盈盈笑意在唇角绽放,回家真好。两人腰间悬挂着同款玉佩,双生子终于相逢了。
回到中原的辰荣馨悦如鱼得水,骄傲自得。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一呼百应。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辰荣馨悦的闺房之中。她慵懒地从锦被中坐起,如云的乌发松散地垂落在肩头。婢女们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端着金盆、毛巾和精致的梳妆盒。馨悦坐在菱花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自觉的矜傲。
婢女将浸湿的毛巾轻轻拧干,为她擦拭脸庞,那清凉的触感让她彻底清醒过来。接着,开始梳理她的长发,木梳在发间缓缓穿梭,每一下都带着小心谨慎。梳洗完毕的馨悦,今日要在府中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馨悦身着一身深红色的锦缎长裙,领口和袖口都镶嵌着华丽的狐毛,头上戴着一支华丽的凤凰金步摇,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摇曳生姿。只要馨悦一出现,她必定会是全场的焦点和中心。
恰到好处的笑容,既带着少女的纯真,又透着一种圆滑老成。她和女宾们谈论着最新的服饰款式、珠宝流行趋势,也和男宾们点评时事走向和大荒局势,野心勃勃的眼神中透着傲气和对权势的憧憬和渴望。
“丰隆少主没来参加宴会吗?”宾客的闲谈声传进馨悦的耳中,哥哥总是推辞抱怨自己举办太多场宴会了。
馨悦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是谁胆敢在她面前嚼舌根。去年时兴的布料,一个不得势的小氏族子弟而已,也不知沾了谁的光,混进宴会,无用之人,赶出去算了。
宴会结束后,馨悦一听说哥哥回来的消息,提着裙摆,步履匆匆,冲到丰隆院中,准备质问他为何不参加自己举办的宴会。
“丰隆,今日是馨悦邀请中原世家子弟参加赏花宴的日子,你为何要拉着我去郊外骑马?”璟哥哥的声音从房中传来,馨悦屏退下人,弯着腰蹲在窗户下偷听。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馨悦就特别热衷举办各种名头的宴会。这小半年,我已经一连参加了四五个她举办的宴会了。说真的,脑子都快炸了,我这性子,实在不愿日日浪费精力在这种事情上。”丰隆苦大仇深的表情逗乐了涂山璟。
哥哥无奈不满的声音萦绕在馨悦耳边,气得她一掌推开房门,气呼呼地瞪了哥哥一眼,拂袖而去。
涂山璟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笑眯眯的落进下石,“丰隆,馨悦妹妹生气了,你给她寻来的小马驹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可以接手哦!”
丰隆不以为然的继续喝酒,“馨悦有时会莫名其妙的生气,等明日我去哄哄就好了。小马驹可不能给你,那是我给馨悦的礼物,你要想要,我在帮你寻一匹便是。”
涂山璟挑眉,不置可否的笑笑,馨悦的心思重,野心大,丰隆似乎并不知道。
馨悦满腔怒火不知该如何发泄,气得将房中的那一对雯青白花瓷梅瓶推在地上,砸得粉碎,婢女们站在门外,听到房中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敢有丝毫打扰。半晌,馨悦从房中出来,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