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货色就别往我这边送了,我看不上。”馨悦皱眉,将画像推至一旁,神色不悦,“我是辰荣馨悦。虽无封号,却是中原真正的王姬。这些人,哪个配得上我?”
丰隆点点头,他完全同意妹妹的看法,凭馨悦的家世,样貌、才华,想找个相配的确实不容易,但谁让他是哥哥,妹妹这点小要求,一定得满足她。
馨悦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开始弹奏。琴音从她的指尖流出,起初如潺潺流水,舒缓而平静,仿佛诉说着她心中那些难以言喻的情思。随着她手指的舞动,琴音逐渐变得激昂起来,像是在表达她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权势的渴望。
她沉浸在自己的琴音之中,眼神中透着专注。偶尔,她会微微皱眉,似乎对某个音的处理不太满意,便会停下来,重新弹奏那一小段,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丰隆坐在一旁,静静聆听妹妹的琴声,眼中的宠爱欣赏和自豪无处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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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干什么!我怎么配当她的哥哥。”身着深蓝锦袍的丰隆坐在凉亭中饮酒独酌,双眼迷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口中喃喃自语,“妹妹在西炎受苦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妹妹在西炎担惊受怕的时候,我在干什么!”丰隆浑身酒气,眼尾都染了分糜烂绮丽的红,被酒意浸染的声音,带着微哑的醉意。
“我在纵马高歌,我在与人对弈,我在宴会上嬉笑玩乐,我在诗会上侃侃而谈。”丰隆趴在石桌上,头耷拉在一边,苦涩的眼泪灼伤了他的心底,疼得他撕心裂肺,“馨悦回来了,我却在责怪馨悦过于在意服饰的华贵和利益,我居然有脸责怪馨悦对权势的渴望和野心,我怎么配呢!”
丰隆挣扎着起身,手臂撑在桌上,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指着自己骂道,“赤水丰隆,你这个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个懦夫,你个混蛋。身为哥哥,馨悦受苦你享福,你还有脸问父亲为何对馨悦如此偏爱,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馨悦,对不起。馨悦,哥哥对不起你。”躺在床上的丰隆嘴里依然念叨着对妹妹的愧疚和歉意。
馨悦挥手让侍卫退下,小心拧干毛巾,细心擦拭丰隆的脸颊和手掌,温热的毛巾拂过丰隆俊美的脸庞,馨悦有些恍惚,一母同胞的心灵感应让她眼睛泛酸,哥哥内心的后悔、难过、痛苦和懊恼悉数被馨悦接收。
馨悦的眼中滚落下一颗颗泪珠,滴落在丰隆脸上,“哥哥,都怪你,我讨厌你。”馨悦说着讨厌,但唇角的笑意却怎么都压不住,‘我哥哥在乎我,关心我。我所有的难过伤痛他都可以感同身受,我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人。’
馨悦坐在床边,轻轻按摩他的太阳穴和颈部,丰隆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下意识翻身枕在馨悦地腿上睡着了。
馨悦无语地将人推下去,纤细地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赤水丰隆,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还没原谅你呢!居然敢骂我贪慕虚荣、唯利是图,满脑子都是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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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想让我帮苍玹,你可以付出什么代价?”馨悦娇俏的容颜近在眼前,狡黠的大眼睛里似乎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魔力,诱惑着、吸引着猎物靠近、沉沦其中。
“我,我,”一向说不过妹妹的丰隆想躲,但身子似乎不受自己支配,贪恋着指尖那一抹温暖,不肯离开,只得结结巴巴的说道,“馨悦说了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馨悦嘟着嘴,松开哥哥的下巴,向后一靠,“无聊,哥哥,你怎么这么无趣啊!一点都不会讨女生欢心,就你这榆木脑袋,我何时能有一个嫂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