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要不要找个布条子将手给包起来,
不然那水泡不得疼死...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我的水,打的越来越快了...
从夜幕,到黄昏,再到午时...
到第二个月底的时候,
我终于不用啃野果子了,
却是能在午间开饭的时候,准时出现在饭堂里...
手上的血泡也慢慢变成了一层薄茧...
总归不会再疼的斯哈不止了..
第三个月时,
我晨间打开房门,习惯性去找那两只水桶的时候,
却见老道士站在水缸边,
指着一个半大的砍刀和我说:
“厨房缺柴火,去砍些回来吧,砍完回来劈,劈完再摞好。”
“摞多少?”我问的熟门熟路。
老道士指着一侧空荡荡的墙角:
“垒满这面墙。”
我看着那比我高出大半头的一整面墙:
嗯,没午饭吃了...
砍柴这事,可比打水难多了...
打水只需要将水桶拎过去,灌满水,再拎回来...
而砍柴,要选差不多的木头,砍成一段一段,再搬回来,
劈成大小差不多的木块,再一块一块垒好...
甚至一个垒不好...
便会塌了半面墙的柴...
这次惨了些,别说午饭...
我连晚饭都没吃上....
对于第二日,一整面墙的柴火消失不见这件事,
我接受的理所当然,
捡起地上的砍刀,头也不回的往后山走...
这一晚,又没吃上晚饭...
.......
第三日,再消失,再上山...
垒完了..
饭堂的门关了...
老道士睡觉去了 ...
第四日...
我终于吃上了晚饭..
那顿晚上吃的有些热泪盈眶...
只因秋季快过去了,酸涩的野果子都难捡起的很,
捡到的半数还是被虫子鸟的啃完的,
就剩个皮能将就嚼两口...
那晚,老道士蒸的是红薯...
那一夜的梦里,都是红薯香甜的味道...
第五日,
又吃上红薯啦~
第六日,
还是红薯耶~
第六日,
红薯真香~
第七日,
这红薯怎么都吃不够~
第二十七日,
我抓着红薯问老道士:
“咱能换点别的吗?”
老道士瞥我一眼:
“想吃自己去猎。”
猎...猎?!
等会,道士能吃荤吗?
啊..不对...
让我,六岁的娃,去打猎?
怕不是随便一个狼啊虎啊,就能把我叼走..
还不知道谁猎谁呢!
我认命的啃着红薯,不再吱声...........
冬日已经来了,便是虫啊鸟啊剩的果子皮都捡不到了...
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就...不要挑三拣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