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集体起迟,第一个醒的是果果,“啊啊啊,’’好像叫,‘’娘亲娘亲”。李茹被果果喊醒。李茹麻利给果果换尿布,穿上衣服,垫好尿布,抱起来,喂孩子吃奶。李茹把尿布放在床下洗衣盆里,这些天都是李老太端盆去村西河边洗。李茹今天想让老四去洗,不能让他白当爹,轻轻松松。也得让他给孩子做事,不能只享受闺女好。
自从给孩子穿上衣服,李茹好抱多了,看这闺女,像个小大人。李茹可开心,不知道小孩这么可爱,这才几天,孩子就可以和她作伴,会跟她说话。想着一会再让娘,给孩子裁两身衣服,给孩子做两身厚棉衣。
李老太起床,先给老四媳妇煮了碗面条,端来。这才去给家人做饭,老大媳妇也起来了跟娘一起做饭。老二媳妇起来,恒恒醒了,”娘穿棉衣”.小家伙还记着棉衣呢。张宝华笑呵呵说,宝贝儿子,娘再也不让你受冻。恒恒乖乖让娘穿好衣服,恒恒看着花衣服,好看,笑了。张宝华,又给儿子穿上外衣,旧但干净,说儿子穿上外衣,保护里面新棉袄,不可以脱下。哥哥今天,穿着新外衣,你也有,和哥哥一样,娘放在咱箱子里,你过年穿新的,行吗?恒恒:嗯,儿子知道了。哥哥长得高,没有罩棉袄的衣服,只能重新做。
恒恒一下地就跑出去,喊,奶奶,你看恒恒,恒恒不冷,恒恒好看。李老太从厨房出去,看着小孙子,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抱起小孙孙,软绵绵一团李老太心都化了。亲亲孙子,说,去看看哥哥醒了没有,要吃饭啦。恒恒:嗯,我去叫哥哥。迈着小短腿跑走了。
家人陆续起来,洗漱完吃饭,老二一边吃,一边喂儿子,王敏和张宝华在小石桌上吃饭,李老太也坐过来,问,今天荒地,能收完吧?差不多。今天家里得留一人捶谷子,趁着天好晒谷子。李茹喊,娘让老四留下吧!李老太:老四你在家干活。老四:行。
老大两口子,老二两口子柴老头,挑了四对箩筐,八个麻袋,老大媳妇又去挑上一对箩筐。到老地,柴老头不声不响,拿上麻袋,去摘豇豆,咋来,自己生闷气了。一想到昨晚,自己倒头就睡,没睡了媳妇,媳妇没顾上他。没单独和媳妇说话,哼哼这干活。
老大老二四人切黍子,一个比一个快,四人商量快点。老大老二晚上还想去割麻央,王敏和张宝花想着晚上,给儿子做棉裤。
家里,李茹喊老四,“家誉”。老四屁颠屁颠回屋里。李茹指给他,床下。老四一看,傻眼了?李茹就看着他,不说话,还把闺女,抱着脸朝外看她爹,小奶包看着爹爹,手舞足蹈,老四看这闺女,嘿嘿。一手挠头,一手端盆,出去找娘。院里,李老太说:别看我,看我也没用,拿上刷子,去村西洗,洗干净。老四一米八,大高个出门去,看看周围,没人快步往西走。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锁门去地了。只有老人在家做饭。
老四没干过,泡水里。没粑粑的,手搓,在水里漂,拧干。把盆子洗干净,放进去。有粑粑,放水里飘着,另一手拿刷子刷,就两块费了好大劲,刷子在水中涮了涮。老四起来看看。附近没人,就往北走,走了几百米,也有麻顺着河这边不少,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没看到头很多,老四不再往前走,端上盆回家。
一进家门,就去找娘,李老太再切谷穗,俩孙子在一边玩,老四走上前,在他娘耳边,小声说:娘,顺着河往北走麻杆子多着,我都没看到头。晚上再去,多跑两趟,咱织成麻布,做麻袋买,能值不少钱,冬天我就不用去县里找活计干了。,李老太说,尽量吧,现在悄悄干越少人知道越好,迟早都知道,能多弄些就多弄。晚上快到子时再。老四说:子时亥时干他两小时多跑几趟。明天,早饭前这一商,就不去地了,睡。谁要问起就说累啦。李老太说:中。
李老四去晒尿布,晾在院子东北角木杆子上。把盆拿到厨房门口。李老太让老四去挖河沟,宽度就麻秆子长,河长就,先挖二十步长,可以深点。去东头靠南墙,东墙下摆着,高粱秆子,堆成山了。老四力气大,一会就好,把大麻放进去,又去挑水,倒进去,浸泡,又一会,都泡上了。
老四找来一个拳头粗很长大棍子,锤谷穗,,锤一会,搂一搂,地下就是谷粒,老四扫一起,去别处在锤,李老太也不切谷穗了,拿簸箕去播,播好装麻袋,吃的时候捻。这样好存放。快做晌午饭了,老四把切好的谷穗都锤了一边,谷籽扫一起,把瓤子在晒晒,还得锤一边,李老四把瓤子推到大西边,去切谷穗了。李老太已经播了五麻袋,让老四背仓房入库。
李老太去做饭了,老大老二挑黍子回来,那个筐上都摞着大麻袋。倒黍子堆,就又走了。一会柴老头挑着两麻袋豇豆回来,倒出也走了。老四都不好意思,低头切谷穗,不啃声。老头再瞪,没用。
李老四一边干活,边说,欢欢,来叔叔这,扒叔叔背上,看看你能不能爬上去,欢欢蹦跑着过来,爬啊爬就是爬不上,恒恒也跑过来,说哥哥我爬。弟兄俩在叔叔背后玩得欢,就是爬不上叔叔的背。
老大老二又送回一趟,接着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也挑着黍子回来。柴老头挑着两麻袋豇豆。豇豆摘完了。就剩黍子了。柴老头倒了豇豆,把筐镰刀麻袋送去农具屋,去喝水。休息。
那弟兄四人,又挑起箩筐去地了。老四看看,心说干劲不小麻。吃饭前老大老二等四人,又挑这满满箩筐回来了。老大把黍子摊开晒,老二捆谷杆,俩女人抱谷杆子送院子东墙下,摆得整整齐齐。谷杆子打草扇用。还可以铺炕。铺房顶遮窗,用处多多。下雪了盖大白菜。还有野生菜。
地里基本收完,下午再去转转。还有几处小荒地,收收。
石桌上有水,谁渴就喝。不喝的切谷穗。老二拿棍子打黍子,老二媳妇拿簸箕播黍子。老大媳妇去找针线布补麻袋上窟窿。半个时辰,装了一麻袋黍子,老二背去仓房。一会又装了两麻袋,都背到仓房,地上摆着木板,粮食放在木板上。黄泥抹地,干干的。通风干燥。
仓房有两个窗子,平时开着,门锁着。晚上窗子就堵上了,做了一块木板。外有草扇放下。房顶是人子架铺着大木头板,一块挨一块缝隙抹了很厚黄泥,木板上又放草扇,草扇铺了三层,下小雨没事。粮食是全家人的命,特别操心。
该吃饭了,李老太炒了肉和白菜,喝稀米汤,一人一个葱油饼,不够吃地瓜。地瓜现在不收,快下雪时才刨出来。不刨的蒙上黍子杆或高粱秆,就是不能让冻坏。就给老四媳妇多两个。大家还没吃过这么好的饭,第一次肉多。大家美滋滋乐呵呵,小姑娘在屋里,大声:啊啊啊,叫大家。李老太说,中午休息一会,在去地。老四还在家锤谷子。老大媳妇在家,播谷籽。李老太收拾厨房洗涮。
中午,李老太去休息。有半个来时,起来去烧水,晾在院里桌子上。老四起来,先去西屋,轻轻推开门,看看媳妇闺女,就出来了,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