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干劲更大了,天刚亮,家贺王敏,家兴张宝华,家誉,柴老头李老太就都起来了。李老太给老四媳妇做饭,其他人去地里。李老太嘱咐俩儿媳到地堰边操心。
黍子长的不高,但穗子大,沉甸甸,需要弯腰,要不就得蹲下稍费力。王敏和张保华不怕,看到黍子长得好,只剩干劲,一把一把切穗,往筐里装,张宝华说大嫂,再来时咱拿两个麻袋,放筐上每次能多挑点。家家户户庄稼也都收了有一半,远处高粱红的,高粱饭喷香,嘿嘿。张宝华越想越高兴,于是跑到大嫂身边,想说今晚……,王敏捂住她的嘴,说“快干活。”张宝华顿时反应过来,忙切谷穗。老大媳妇王敏,一边手不停切谷穗,也一边想,自个家进了个神仙女娃,正愁秋天人劳累缺吃的差,就给家里半扇猪肉,这天稍冷,就给家里送来,布匹棉花,昨晚她也使劲摸棉花,又软又暖,娘要给家里人人都做棉衣,男人一个样,女人一个样,娘不偏谁,想也不想,就算上她们三个儿媳,娘对家里人都关心,还有说孙子小,都给做两身厚棉衣,王敏心里高兴的很,她的欢欢,年年冬天被冻得手烂脚烂,她心疼得不行,经常暗暗流眼泪,孩子冬天没棉,衣服里装的是树上落的树叶,柳絮,不保暖,心疼死她这个当娘的了,她要快点干,早点回家,给孩子做棉衣。一会儿,俩媳妇各自切了满满两大筐,拿上镰往家里挑。俩人看看彼此,笑笑,张宝华说大嫂,回!咱吃了饭快点来。就看着女人,浑身是力气。这是充满希望的生活。
张宝华走在前头,远远看见她们家人走在前头正上坡,担子压得低低,担子两头捆的高粱像挑着两座山。张宝华错开身,说:“大嫂你看前面,幸好他们三兄弟长得高,要不怎能挑那么多,是疯了还是傻了,我回去摸摸家兴,看看他细腰疼不!”王敏听了老二媳妇的话,哈哈哈大笑起来,说:“你羞不,说啥呢,回去直接摸,傻女人。”王敏心里话,“我直接就搂上家贺后腰,做的不如说,呸呸,想什么呢。”自己想想都不好意思,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后来,王敏中午休息时,一进屋门,门被她随手关上,就搂上家贺后腰,脸埋在家贺后背一只手摸上家贺后腰,问,“贺,你腰疼不?”家贺马上反应过来,扭过他来,猛地一低,嘴巴使劲含上王敏正在巴巴的小嘴,使劲吮吸,王敏也突兀的感觉到家贺身体变化,还没两秒,王敏被吻得头晕,忘乎所以,王敏渐渐回应家贺,情之所至,干柴烈火,滚上床,两人光秃秃进了被窝,家贺浑身蓄满力气,王敏被爱的喘不上气……【此处省列两万字】,堪比洞房。
中午睡了个好觉,华丽起迟。李老太说他们上午干活累了,不喊他们起来了。
地里庄稼青草茂盛,别人都走了,就老大两口子,李老太说,你们两人一起,王敏说找个麻袋装黍子,筐装的少,再加一个麻袋。老大挑起两个筐和麻袋,老大媳妇拿上两把镰刀。走了。李老太看着儿子背影,大了,知道对媳妇好,知道顾家,会说话,家里又快有好事了!
李老太乐呵呵回东院切谷穗。李老太切着谷穗,脑子也没闲。晚上,她要给俩孙子裁身棉衣,这布料,不能像果果的,一身浅碎花,小孙子跑跑跳跳,里子用浅碎花,绒绵绵暖暖,外面布料,上衣做成蓝色,去年还有一块深蓝布料,应该够俩孩子的,下身就用大人的,黑大布,外面罩上单衣,保护着里面棉衣。都稍做大一点,明年还能穿,要不上衣也做成浅碎花,把蓝布料做外面上衣,这样好看。想着孙子穿上好看,又暖和,再不让自己的宝贝孙子受冻,李老太抹了把眼泪,笑笑,唉,越来越……
一会儿,老大老四柴老头挑回高粱,喝了口水,没停就走了。又一会儿,老二挑着满满一担黍子回来,还放着两个大大麻袋,卸在黍子堆边。说,“娘,今年黍子长得也很好,大大穗子,我让宝华在地里摘豇豆,再拿个麻袋,盛豇豆。”李老太起身,给老四递过去两个麻袋。说“等随后再去河边,割点麻秧冬天纺成绳子,织成布,多做几个麻袋,这袋子结实,麻袋布织密点,做成帘子,能挡风,这是好东西,披身上也挡风。老二啊,抓紧啊,别让别人割了咱就迟了。这可是宝贝。”老二大声说:“知道了娘,我今晚就去。”老二大步走了。
生活就得提前打算,赶早。李老太手都没停。又切了一大堆,起身摊开,把谷杆子捆成捆,一趟一趟抱到院子东墙下,摆好。
李老太洗洗手,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去她屋看看俩孙子。欢欢醒了,喊渴。李老太抱起大孙子,穿上鞋,把孩子抱出去。放凳子上,李老太去厨房提了热水壶,拿上两个碗,来到院子,倒上半碗水,倒凉,喂给大孙子,又晾上两碗,说,欢欢坐好,奶奶去把恒恒抱出来。
李老太又来到屋里,恒恒睡得正香,拍拍恒恒,说“恒恒起呀,起来喝水,吃点东西,多吃饭长高高。”李老太拿上恒恒的鞋子,抱起孩子,抱到院里,秋天白天不冷,李老太坐在凳子上抱着小孙子,晃着轻轻拍着,其实,大孙子也还不大,李老太看大孙子看着他,说,欢欢来奶奶这里。李老太一手把欢欢放在左腿上,一手抱一个,欢欢这才看着李老太笑了。“这小子,起床气真大。”欢欢把脸埋在李老太怀里。阳光照在祖孙三人身上,温馨而美好。
老二老四柴老头就在这时挑着红彤彤的高梁山进门了。三人笑呵呵。李老太气的,一遭累死懒汉,身体壮也得爱惜,下次少挑点。李老太把俩孙子放下,进厨房又拿了两个碗,倒上水,柴老头坐下喝水,老二老四喝了一大碗水就走了。柴老头说,“这俩小子行,正是有劲儿的时候,我比不过了。”李老太笑着打趣柴老头,“你变成糟老头了。”柴老头:老婆子,晚上试试,哼,敢小瞧我,做好准备啊,晚上揍你。非让你喊求饶。柴老头起来,去农具屋,找了箩筐挑起就走。哼小瞧老子,老子打扮打扮,还是美男子。今晚回去抱孙女,沾沾福气。嘿嘿……柴老头美美想。
李老太给老四媳妇,炒了一大碗肉,白菜卤手擀面撒上葱末给媳妇送去。说,茹。你吃,一会我再给你端碗汤。多吃点。
李老太出去把门关上,又去厨房,煮面,给孙子吃,欢欢吃了多半碗,恒恒需要奶奶喂,吃得慢,也吃了半碗,又喂孩子喝了几口汤,。李老太这才收拾碗筷,送厨房。舀上一碗面汤,去西屋给李茹送去,看两个孙子在玩,一刻也不闲着。
李老太推门进去,看李茹在奶孩子,把汤放桌上。拿条帚轻轻扫了扫屋子。地是黄泥抹得,干时不带土。笤帚和簸箕,放到屋外,下雨时拿进来。屋里干净整齐,窗子大,中间大方格子,白天把草扇卷起,用谷杆一把一把连在一起,不透缝隙,晚上放下。大门是木头做,李茹哥哥给他们做的,全家卧室门窗都平整,好看,就连他家大门也相当大气壮实,好看,在村里也是数得着的。村长家最好,青砖瓦房是独一份。李家有黄泥砖墙就很不错了,这也是全家人勤快挣得的。
李茹喂好孩子,李老太抱过去,现在白天给孩子穿上衣服,不怕凉了也好抱了,就是上衣只有棉袄,容易进风,过几天给孩子做个小衣服套里边。孩子肚子就不会凉了。现在只能把尿布塞塞。小脚上轻轻捆着布条,怕脚蹬出来。俨然是一个漂亮小人。果果吃饱了,睡够了,看着奶奶,开始发挥小奶娃的本事。举起小手晃,小嘴巴,啊啊啊,小手,晃啊晃。李老太逗着小孙女,笑得又年轻了十岁,想起自己养孩子时,吃没吃,喝没喝,这都拜着小孙女的福,让她娘有吃喝有棉被盖,家人过得好。
李老太抱着小孙女在屋里来回走,走到门口,又看看孙子,喊,欢欢,恒恒。俩孙子听到奶奶喊。欢欢跑得快,等等弟弟,拉上弟弟小手一起跑,喊着奶奶。李老太拿板凳坐下抱着孙女,欢欢恒恒来到奶奶身边,恒恒伸出小手,摸摸妹妹,说,奶奶,妹妹正好看。欢欢伸出俩小手说,奶奶我也抱抱妹妹。李老太说,你还小抱不了,等你明年长大了,你就能抱了,现在啊,你只能看看。你摸摸小脸,轻轻摸,软得很。小奶包也说,“哥哥啊啊啊”。欢欢说,“奶奶,妹妹和我说话呢,喊哥哥呢”。李老太笑看着孙女,奶奶好“ 啊啊啊“,哥哥好“ 啊啊啊”,小果果就是没哭过,都不嘤嘤。小姑娘举着小手晃啊晃,小嘴巴,张得大大“啊啊啊”,又吐吐口水,玩得高兴。伸手想摸哥哥的脸,脸都憋红了就是够不着。欢欢大笑…,奶奶,妹妹真好玩,妹妹大了,我拉她去院里玩。李老太说,好。小奶包心想,我是大人,跟你们小屁孩玩,那多没意思,我要去大门外面,哼。小奶包一歪头,鬼灵的大眼睛,正好被奶奶看到,吐了个泡泡咧开小嘴巴嘿嘿。李老太:鬼丫头,成精啦。
吱…….大门开了,老大挑黍子回来。紧接着老二老四柴老头都回来,院子里谷子堆成山,黍子铺满地,高粱一捆一捆摆成墙,靠南墙,头朝上放着,好晾晒穗子。几人喝了水,又走了。老二媳妇,背回一麻袋豇豆,喝了水也走了,没顾上说一句话。老大媳妇没回,李老太想不用自己操心了,老大就知道咋照顾媳妇,李老太嘴角往上翘啊翘啊。
老大一个下午,就挑了二十多趟,开荒地收了大半。老二媳妇一会儿又送回一麻袋豇豆。水没喝又走了。李老太去把豇豆摊开,干了可以捶。俩孙子在老四屋里玩。李老太找来棒槌,捶豇豆,豇豆刷刷往下掉,一会捶了一大片,把皮扫到一边,底下是红红的豆子,李老太装簸箕里筛,筛好装袋子,豆子袋子是大布做的,一个小时豇豆装了一袋,一袋差不多一百多斤。又筛了一会,又装了一袋,李老太看着红红的豇豆,喜笑颜开。看着满院,李老太哈哈大笑!!
把豇豆收拾好,两袋豆放边。看看天,该做晚饭。熬小米豇豆饭。猪肉炖大白菜,边上拍饼子。李老太喂完鸡又刷大锅烧水,让大家今天都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