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妃抬眸横了云儿一眼,没好气地说:“还要你说?”
掀了被子下床,月妃走至廊下,冰冷的目光依依瞧着芷麟宫的方向,恨恨道:“禧昭仪,本宫还是对你太过宽纵了,宫中时日长,咱们走着瞧。”
赵元承有意挑起月妃和禧昭仪的争斗,自然不会再回秋阑宫。
第二天一早,禧昭仪早早起身服侍赵元承更衣。
“你身子既然不适,就歇着吧,这有奴才们伺候就行。”
昨晚颠鸾倒凤,禧昭仪眉宇间那种独有的余媚是如何也遮掩不住,“皇上龙气充足,自然是胜过世间一切好药。”
赵元承伸手勾住禧昭仪的腰,将人带入怀中,显然对她这番话很是受用,“矫情的东西,只是昨晚朕毕竟翻了月妃的牌子,等会去给皇后请安,她若为难你,你切莫与她起争执。”
禧昭仪靠在赵元承怀里,柔声道:“只要是您的吩咐,臣妾都照做。”
赵元承拍了拍禧昭仪的腰,满意一笑,“朕最喜欢你听话的样子。”
等穿戴整齐,赵元承大步流星出了芷麟宫。
茜草搀扶禧昭仪坐下,眉眼间的得意如何也遮掩不住,“皇上到底还是在乎您比较多。”
禧昭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得意扬眉,“月妃算个什么东西,凭她也敢跟本宫争宠?”
茜草顺口接话,“娘娘说的极是,商贾之女而已,的确不用放在心上。”
“对了,你等会吩咐小厨房赶紧把本宫的坐胎药给熬出来,等会给皇后请安回来,本宫得赶紧喝了才是。”
“娘娘放心,奴婢一大早就已经吩咐下去了。”
禧昭仪瞧着窗外雾蒙蒙的天,叹道:“就快过年了,希望明年,本宫能顺顺利利怀上皇子。”
“娘娘诚心,坐胎药一顿不落地喝,一定会怀上皇嗣的。”
梳洗完毕,禧昭仪乘坐暖轿去了凤栖宫,正如赵元承所说那般,月妃想起昨晚的事情就一肚子火,请安的时候更是没给禧昭仪一个好脸色。
禧昭仪也没落下风,月妃说一句,她就怼一句,而皇后只笑融融地看着,只等着两人越吵越烈的时候,才站出来打圆场,俨然一副贤后的做派。
傅茜妤还在养胎,人虽没出华阳宫,但外头的消息还是尽数落在她耳里。
灵芸坐在脚踏上晾药,不解道:“昨晚皇上翻了秋阑宫的牌子,芷麟宫的人去请,皇上竟是说走就走,毫不留情呢。”
傅茜妤单手撑着额头,她一直在猜想赵元承到底要如何料理柳氏,而一大早,海宁传话进来,她便猜到皇帝的打算。
借刀杀人,后宫女人能算计的事情,皇帝为何不能算计?
禧昭仪一直不满柳氏商贾之女却死死压她一头。
利用禧昭仪来对付柳氏,实在是好谋算。
见傅茜妤不说话,灵芸小声问道:“娘娘,您在想什么?”
傅茜妤抬眸看向窗外,平静道:“我只是在想,就快过年了,今年这个年一定会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