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特嘴角向两侧咧开，露出尖锐的獠牙，目光凶狠又毒辣。

“一个即将死去的人不需要知道。不过我有件事很好奇，当年也没机会问明白，你究竟和芙蕾雅有着怎样的瓜葛，才敢孤身一人挡在我和十二个杀手组成的追杀队前，要知道如果你没有出现，芙蕾雅早就死了，我又何须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呆着！”

“她叫格林娜，再也不是什么芙蕾雅了。”

“格林娜？”

普林斯特满脸不屑，“无论她叫什么，都永远流着蜥蜴的血，做不得人！”

同样等待答案的还有卢卡斯，当年在查理十字街将“山羊”召唤出来后，他就脱力晕厥过去，以至于连普林斯特究竟是怎样受伤的也没有见到，圣安德烈十字架也好、阻挡杀手也好，纳贝里士从未解释过他拼命保护格林娜的原因。

然而纳贝里士并不准备回答普林斯特，他朝前走了两步，离开刻有卡巴拉生命树的灵柩旁。

普林斯特疯狂地笑着，斗篷被源质吹得猎猎作响，他缓缓抬头，将斗篷取下，卢卡斯这才看清，在那张脸颊凹陷的肌肤上，两个白骨森森的孔洞竟然从左至右贯穿了整张脸，黑色咒印密密麻麻浮现在孔洞周围。

“自查理十字街山羊的刀不仅将我胸口切开，更是从灰雾中出现一颗锈迹斑斑的钉子直接穿过脸，将我钉在地上动弹不得。但那种力量需要代价，魔鬼向我索取生命的代价，不过你也同样需要补偿祂，这就是你面对黄金十二宫阵法，不敢轻易使用那股力量的原因。”

随后普林斯特看向纳贝里士，一道疤痕引起了他的注意，脸上突然出现难以置信的神情。

“难道是你？是你替卢卡斯还了一条命，究竟是怎样做到的，你竟然从祂手里活了下来。”

卢卡斯扭头看过去，纳贝里士越是满脸平静，他就越觉得普林斯特的猜测可信，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就要浮出水面，这是关于纳贝里士为何身受重伤不能恢复，他又为何始终无法迈进序列2的原因！

“纳贝里士先生，当年......在山羊面前......您到底......付出了什么？”

只见纳贝里士长久地看向卢卡斯，那道原本不属于他的疤痕在幽暗的地下城中显得格外刺眼，良久的沉默后，他才出声说道：

“我的过去，以及......”

“以及什么？”

“你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