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等到光辉部落联盟的下一代人茁壮成长，让他们这些生活在物质较为丰富、从未经历过饥寒交迫的新一代，在学校的熏陶下，逐渐培养出文明和仁爱的思想吧。

看着前来献俘的部落勇士们，陈亦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算是对他们的褒奖。

得到神主大人赞扬的红山，兴奋得满脸通红，立刻带领着勇士们跳起了激情澎湃的战舞。

陈亦然耐心地欣赏着这充满力量和野性，散发着原始美感的舞蹈，心中暗自思索着未来的发展方向。

一段战舞跳完之后，陈亦然站了起来，吩咐道：“红山，你带人收集船只，将战利品运回部落；巫九，你集结所有的祭司，随本尊去散播光辉。”

没过多久，巫九就领着三位祭司匆匆而来，其中那位“变节投敌”的“大聪明”赫然在列。

不知是否是因为皈依者的狂热，在陈亦然的感应之中，“大聪明”所对应的那颗信仰星辰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其光芒几乎快要比肩座下三巨头了。

对于那些信仰“坚如磐石”的信徒，陈亦然向来毫不吝啬他的鼓励。他轻轻拎起“大聪明”，如同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将其放在掌心，而后柔声问道：“我虔诚的信徒啊，你叫什么名字？”

“大聪明”听到光辉之主的问话，激动得身体如筛糠般颤抖不已。

陈亦然完全能够理解这种心情，就好似一个备受冷落的官员，突然得到梁国国君的亲自接见，还被国君轻声细语地询问名字。想必那人定会激动得晕厥过去吧。

“大聪明”拼命克制着内心的兴奋，嘴唇颤抖着回答道：“伟大的光辉之主啊，您最忠诚的奴仆名叫黑蛇。”

陈亦然只是微微颔首，便不再言语。上位者的善意往往如蜻蜓点水般恰到好处，若是过多，不仅会使其价值大打折扣，还可能引起他人的误解。

他将四人小心翼翼地塞进上衣兜里，手提装着蟾蜍妖的渔网，沿着大河开始巡视起他的新领地。

蟾蜍妖终日蜗居在它的泥坑中，对出去散播恐惧毫无兴趣。因此，以它的实力，麾下部落本应发展成为一个规模庞大的部落联盟，却逐渐扭曲成了一个四处流窜作案的强盗团伙。

由于它的懒惰，附近的妖兽们便壮起胆子侵入它的地盘，霸占着一个个人族部落，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所以，陈亦然一路走来，遭遇了形形色色的各种妖兽，可谓收获满满。之前，他还曾为未能取得蟾蜍妖的妖丹和肉身而惋惜不已，而如今的收获却远超预期，这真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或许是在大河边，这里的妖兽大是水属性和冰属性。

陈亦然全部吞下去之后，除了让他的寒冰异能更胜一筹之外，也就多了一个喷雾的小戏法。

他看着绕在指间的雾气，失笑道：“冬天的时候，我可以出租自己，去当一个人肉加湿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