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觉到一缕清爽的气流从自己的鼻子进入体内,却并不会如平常呼吸那样散入肺腑,而是会扩散至整个身体。
宛如久旱逢甘露一般,会从内到外的觉得畅快舒爽。
而每当吐气之时,总会有种徐徐而来的挤压感,从内到外将身体内的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污浊之物顺着这口气喷出去。
这种感觉同样让人舒服,跟拉掉宿便一样浑身轻松。
并且冯奇整个过程中都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也没有遇到任何突发的影响吐纳术进行的麻烦。一切都好似水到渠成一般自然而然。
天赋门槛?那是什么东西?冯奇表示根本不存在啊。
只不过这种舒服畅快的感受并没有持续多久,拂晓过后,进入白日,阳气开始逐渐漫过阴气,天地阴阳变换不再平衡,也让冯奇随之再一次感觉到了之前遇到过的窒息感。
“呼!”
长吁了一口气,冯奇停止了吐纳。睁开眼睛外面已经蒙蒙亮了。
很神奇的是冯奇只睡了半夜,后面几乎都醒着,但此时他睁开眼之后却没有感觉到半点疲惫。相反他还觉得自己肩膀和小腹的伤比之昨天明显没那么痛了。
之后一连四天,每天拂晓时分冯奇就躺在床上开始习练吐纳术,每一次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吐纳的浊气比前一次多那么一丝丝,而吸纳进体内的灵气也多了那么一丝丝。
期间郑明远来看过他,李栓这个师傅更是每天都带着鸡汤、鱼汤过来照顾他。
昨天下午,连谢邈都跟着李栓来过一趟,让冯奇颇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不论郑明远还是谢邈都没提案子的事情,只是让冯奇安心养伤,伤好之后有好事等他。
等到冯奇在医馆住下的第七天杨霖来给他换药的时候,揭开纱布惊奇的发现伤口居然已经在结痂了。
“冯家小子,你这身子骨着实异于常人,这种伤照理说十天半月能结痂就算恢复得很好了,而你短短七天不到就结痂了。怪哉!”
“杨大夫,那我是不是就能不住在这里?”冯奇昨天起就不需要人搀扶如厕了,身子骨也慢慢能活动开了。这样一来让冯奇还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那就煎熬了。
“呵呵,你小子这么急着走吗?也不是不行,我给你开几副药每日煎服,并且每隔两天就来我这里一趟,我给你换药。另外切记最近两个月都不能舞刀弄枪更不能与人杀伐,不然伤口里面再撕开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切记!”
“杨大夫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的按照您的医嘱来办。我还没娶媳妇呢,可不想这么早就废掉更不想死掉。”
“你小子油嘴滑舌,不过能记住就好。”杨霖反复检查了冯奇的伤,确认这小子的确没必要再待在医馆里了,于是点头放行。
冯奇抱着一包药,慢吞吞的走出医馆,左右看了看,正好一架牛车过来,顺手拦住,给了十文钱让驾车的送他去城北一趟。
之前师傅跑来送食照料,如今冯奇自然要第一时间就去报个平安。顺道也问问李栓关于谢邈的脾气,他可还记得之前王全跟他提过的关于武艺的事情。
想那差点要了他命的方士周玉清,那一手剑法可是吓人得很。
既然周玉清可以如此修行,他冯奇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