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栓见到冯奇登门吓了一跳,听到是杨霖放他走的才没有怪罪,但却板着脸要求冯奇必须在他这里将养几天,等好利索了才准走。
冯奇感动之余也安心的住了下来,第一次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里的温情浸没。
李栓家里现在就三口人,外加一个平时过来帮忙的杂工。
李栓的妻子李杨氏是一个很和善的妇人,说话轻声细语,对冯奇的关心也肉眼可见的真心实意,完全把冯奇当成自家人的样子。甚至趁着这几天还给冯奇缝了几件里衣。还说以后冯奇的衣服她都包了。
李栓的两个女儿已经嫁出去了,每年会回来住一个月,嫁得也不远就在隔壁县城。
小儿子李荀更是把冯奇当弟弟对待,张口闭口就是“小弟”,很是亲热。照他的说法他总算不是家里老幺了,而且小弟还是一名捕快,这说出去街面上谁还敢惹他?
李栓也很是高兴冯奇住在家里,张罗着吃食给冯奇补身子,一边有空了就教冯奇灵媒的手段。越是相处得久了李栓对冯奇越是喜欢。
无他,一个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得离谱的徒弟谁不喜欢?而且这徒弟年纪不大却做事沉稳得不像话,说话有礼不说,比李荀这个真儿子还懂事。
“你不用着急回县衙,现在赵家的案子估计已经捅破天了,你谢伯伯暂时还走不了。估计要等刑部派的专人过来,会同州府和大案司一起把赵家的案子做成卷宗定论之后才算了结。
至少还得一两个月吧。
徒儿,你现在在我这里住下其实是最好的,避风头嘛。没见昨天你们郑捕头过来也要你多在我这里将养一些时日吗?这里面的道道你还没明白吗?”
“这是有人要盯着我?”
“对的。赵家树大根深,即便到了这地步也有的是撇不清的人想要救他们。顶着珈摩教这团烫手山芋伸手行不通,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之前你谢伯伯露了跟你的关系,一旦你露面肯定有人要搞你,以此来要挟你谢伯伯高抬贵手。
只有等到案子板上钉钉了,你露面才安全。”
谢邈虽然这几天没有到李栓家里来,但却有书信送过来。这些利害关系谢邈也是再三交代。不然冯奇露面的话简简单单一个“错杀要犯”或者“错杀友军”的帽子肯定是要给他扣上的。
毕竟周玉清死了的确断了线索,是一个败笔。同时冯奇拼死时的那一击有三根箭的的确确是射在了大案司的人背上。
虽然这两件事在当时情况特殊冯奇也是自保拼杀无可厚非,但真要做文章也不是不行。
“所以呀你就安心在我这里住下,等风头过来你再出去,到时候肯定会有一番不小的犒赏落在你头上的。现在嘛,你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学这些符,明白吗?”
“师傅,住您这里我自然安心的,可我这一天吃喝不少,您总得让我掏点补贴一些吧?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说的什么狗屁话!我是你师傅,还能缺你这口饭吃不成?你是我入室的弟子,要你的钱我这老脸往哪儿放?此话休提!再有下次你小子便是欺师之罪!”
李栓对这件事很是在意,先前冯奇提过两次,这次他是真的动了肝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