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近一个时辰,桌边新增了足足两个空酒坛。饶是冯奇也觉得有些酒劲上头了。
“李兄弟,今日便到此吧。我应该还会在中宁县再待个两三天,但公务繁忙后面就不能跟兄弟多聚了。到时候走之前我再摆酒,你我再喝一台。
可好?”
“行,谢兄你能来这一趟我已经很高兴了。今日也尽兴,你有公务在身我就不留你了。”
临别时姓谢的还特意拍了拍冯奇的肩膀。
客人走了,李栓这才带着冯奇去了书房。一边喝着妻子送来的醒酒茶,一边让冯奇坐下有话要说。
“没想到徒儿你酒量这么好。谢兄今日应该是尽兴了。不过他是武人,身上有气,想要继续喝用气化了酒劲就行,真要一直喝你也撑不住。只是那便是作弊了,他应该是不屑为之的。
对了,你可认出他来?”
冯奇摇了摇头。李栓这么问必然那姓谢的身份不同一般,这倒是与他的猜测不谋而合。
只不过什么是武人?还有气在身?说的是武功和真气吗?
见冯奇摇头,李栓笑道:“今日中宁县县衙里有大事,你可知何事?”
冯奇这倒是晓得,回答道:“是州府的总捕头刘雍还有府丞张定麟来了。为的是张三才和其背后的珈摩教的事情。”
“就这两人?还有呢?”
“哦,对了,还有都城来的刑部大案司司命谢邈......师傅,那谢伯伯不会就是谢邈吧?!”冯奇瞪大了眼珠子一脸难以置信。可都姓谢,身上又气势不凡,加之李栓有意在引导,似乎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看着冯奇惊讶的表情,李栓笑着点了点头。
“便是谢邈了。你今日与他喝酒也算认识了,正好跟你也是一条路子的,你要利用好这个关系。明白吗?”
“多谢师傅提携!”冯奇连忙再次大礼谢过。他明白自家师傅牵的桥是多有分量。若是利用得好,那可是能用来当靠山的。
“呵呵,行了,莫要激动了。谢兄为人比较正派,相比起溜须拍马更喜欢真本事的后辈。李荀那娃儿也就数得上一个“孝”字,其他就不用想了,你倒是可以试试,若能入他法眼最好,若是不能也能护你在中宁县里多一分安稳。”
“徒儿让师傅费心了。”
冯奇不感动那是假的。他能感觉到李栓这是真把他的那个家里人对待了。对他这种无依无靠的人而言分外触动。
“好了,你是我徒弟,不帮你帮谁?来,坐过来些,今日便给你讲讲我李家的灵媒手段。”
冯奇闻言连忙正襟危坐。
“徒儿,你可记得昨天我给你画的过路符?”
“徒儿记得。”
李栓接着说:“过路符能短时间内保你阳气巩固,也有警示鬼邪的用途。但却没办法驱邪驱鬼,所以符燃之后需要尽快逃离方可自保。
那你又知道,这过路符凭什么能警示鬼邪呢?”
“请师傅教我。”
“呵呵,凭的是阴曹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