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处于花都和硫磺市交界处的郊区，和褚薇薇家刚好两个方向。

“来了？坐。”杜蓄正在食堂吃早饭，他对李昂招了招手，“你这个身体状态很难得啊。”

李昂发现桌上已经给自己摆了份豆腐脑，舀了一口发现味道不对。

“你往豆腐脑里加咖啡？”他问。

“这样比较提神。”杜蓄摇头，“先不提这个，说说你。

身体素质极强，痛感较弱，在遭遇强烈情绪波动后，诅咒会让你强行恢复正常…也就是说，精神层面能够长久保持稳定。

目前为止，我说的这些都对吧？”

“嗯。”李昂点头，他不清楚杜蓄什么意思。

“那就有趣了…”杜蓄双眼放光，“你跟七芒星签契约了，是吗？

通常来讲，人类和异类签订契约是一对一的。

也就是说，人类同时只能享有一份异类的加成，一旦超过这个上限，

这个人的精神和肉体就会遭受双重折磨，直到其中一份契约被解除。

话是这么说，可不少猎人为了提升实力都会签下两份契约，这导致他们的寿命大幅缩短，并且随时会失控。

李昂，你不一样。”

杜蓄越说越来劲，“你身强体壮，能忍痛，精神稳定，签三份都是少的。”

“这…”李昂的表情有点复杂，“不犯法吗？”

“又不是结婚领证，犯什么法？”杜蓄挑眉，“你是双神，乃至三神神选的预备役。”

李昂露出思索的表情。

“神”，又听到了这个字。

七芒星说过，没有神，只有异类。

那些特别强大，代表着某些规则源头，拥有权柄的异类，就是神。

而自己会被神杀死。

想要避免这种情况，提升实力确实有必要。

问题是…

“我得问问七芒星同不同意。”李昂说。

——

“你这个负心汉！”七芒星踩着凳子，用领带挂住吊扇，“我对你不好吗？你居然还要再找别人！”

“你再搞这死出我真走了…”李昂黑着脸，“这还有别人呢。”

“大家快看，有人要上吊了！”枪弹蓝莓正举着手机开直播，弹幕飘过一层【霜鸡（撕心裂肺）】。

“抱歉...变成枪弹蓝莓之后会很活泼。”池小圆架着老妈离开房间，她们顺路过来看李昂，刚好赶上七芒星一哭二闹三上吊。

池小圆母女离开后，七芒星清了清嗓子，整理衣服坐了下来，一副“我发疯就是为了吓她们离开”的嘴脸。

“我没意见。”七芒星点头，“而且严格来讲，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通过与你的联系，我可以利用原本完全不相干的权柄增强实力，这是双赢，三赢，乃至四赢的局面，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

你能不能承受住。”

他的面色凝重起来，“先别急着回答，李昂。

我得给你普及一下‘异常物’的概念。

之前说过了，‘神’的权柄各自碰撞，诞生了各种各样融合了多条规则，具备特殊能力的东西。

这些东西有人形，有兽形，有的干脆就是普通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