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青播报完毕,沈昭面前缓缓凝出两个包裹。
小心拆开,一个是包装严实的鸡蛋,另一个是一袋白雪般的面粉。
沈昭一手拎起面粉,另一手托着十六只鸡蛋就往灶房去。
母亲张山月正在给肥猪肉剔肋骨,见闺女又拿来两样奇怪包装的东西,不由好奇问:“你拿的是什么?”
“面粉跟鸡子。”沈昭将鸡蛋放在桌上,又拿剪刀挑开面粉袋子上的线头。
张山月睁大眼:“这......这也是你从那个地方买的?”今日赶集她也想买些鸡子回来,奈何根本没见到。
没想到闺女竟然能从那什么外邦买回来鸡子与雪白的面粉,实在让人惊奇。
“是呢。”沈昭拿来一只陶碗往黄盆里舀面:“娘,咱们今日包面饵吧,正好有猪肉,回头我再去地里割点韭菜兑在一起。”
张山月点点头,忍不住又问:“阿昭,你那还能买到什么?”
沈昭笑笑:“什么都能买到,只看咱们有多少钱了。”
“什么都能买到?”张山月想了想又问:“那、那能买到红烛箱笼与布帛吗?过了这个月咱家就要跟你长兄未婚妻那边走彩礼,猪头羊肉好办,就是彩烛箱笼布匹被褥这些在草集买不到。”
若想筹办齐全,就得去五六十里外的县城才行,这一来一去的,又得雇车又得耗费两日功夫,实在遭受不起。
“能买到,回头我就去瞧瞧。”别说箱笼布匹,就是房屋也能买个现成的。
沈昭看见过那种一整套的折叠房屋,打开后地铮窗明,非常干净气派,比县城那些高门大户人家也不逊什么。
只可惜那种东西自己有钱也不能买,别到时候被拉去上火刑。
张山月顿时笑开:“那好,等用过饭阿娘就拿钱给你。”
沈昭点头,添水揉面。
这次她和了一大盆面粉,用去小半袋白面。
因为今日老爹肯定会回家,她要多包一点饺子留给他老人家尝尝。
揉好面,沈昭拎上篮子去院子外菜地割韭菜。
此时菜地内积满细沙,韭菜无精打采地匍匐着,再不割的话,估摸很快就能枯黄。
沈昭边割边抖落细沙,很快割满大半篮子。
理去烂黄叶,又清洗了几遍,这才切碎待用。
此时张山月已经将肥猪肉剁成肉糜,放了一点盐进去搅拌一会儿后,再加入韭菜碎搅匀。
做面饵也叫饺子谁都会,只是愿意费工夫去做的人很少。
只有年节或者腊祭时候,人们才做点出来祭奠祖宗与社稷神。
当然,祭奠结束这些食材还得拿回家食用。
随后,张山月拿着圆木棍擀面皮子,沈昭坐着支踵捏面饵。
不消一个时辰,面饵就摆满五个箅子。
沈衡也勤快起来,主动烧水煮面饵。
只可惜家中陶瓮不大,一次也煮不了多少,还很容易溢出汤水。
阿娘索性将一只只面饵放进蒸笼里蒸,免得费事。
沈昭见到这一幕,心中的购物欲望又升腾起来。
她见识过镜子里面的铁锅与灶台,比自家的好看又好用。
真想买个全套大铁锅回来,自己以后就可以像镜子里的人们那样做菜摊饼了。
不久,两陶瓮的饺子出锅,张山月先盛了一大碗递给儿子:“这碗给你大伯母端去,顺便再叫你堂哥过来用饭。”
侄子今日累的不轻,为自家挑了一担粮食回来,自家总要叫人过来吃顿饭。
沈衡答应一声,端着热气腾腾的大陶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