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曹先生的质问,族长实在忍不住了,他最恨的就是自己那个优秀的弟弟,虽然一母同胞,但从小就因为这个弟弟聪慧过人,导致他一向矮人一头,
若不是他更为果决,现在他还只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靠着那点宗室的微薄俸禄,过得生不如死。
“小叔爷还请慎言,再怎么样,我现在也是皇家宗室的族长,如何安排还轮不到一个闲散宗亲的指手画脚,哪怕您辈分最高,也不该左右宗室的决定。”
曹先生点点头,颇为赞同道:“我是不该指手画脚,但先帝让我监察宗室,我总不能失言,不如这样,
我明日进宫禀告陛下,让宗室将账册拿出来给我过目一二,你也是知道的,磐石书院的算学十分了得,让他们帮我整理账册,想必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你!”族长揪住胸口衣襟,一阵眩晕,他从不知道先帝居然给了小叔爷这样的旨意,这账册若是真要查起来,他的小命休矣。
“夫……夫人!永乐公主到了,说是陛下赐祭,还请夫人节哀顺变。”全家福缩着头,站在门口喊道,他看到这架势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
众人又是一片骚动,女帝与傅梓阐是什么关系,宗室没有人不清楚,三足鼎立如今少了一角,女帝派人过来吊唁不奇怪,可这又是赐祭又是公主亲临,这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他们没有搞明白。
族长已经坐不住了,在永乐公主进门拉着钱千岁亲昵安慰之后,他再没多言,明眼人都知道他想走了。
曹先生知道事情已了,也没和公主寒暄,只对着钱千岁点点头,就继续回厨房切墩了。
见着曹先生离开,傅梓阐才从老祖宗在侯府厨房帮厨这件事中缓过来,他看着钱千岁还能笑得开怀,那种深深的背刺感,已经超越了他对侯府的执念。
“那个孩子不是侯爷的,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她辜负了侯爷,那个孩子就是个野种!”
太妃吓坏了,死死拽住傅梓阐,她觉着傅梓阐疯了,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傅梓阐的,现在还重要吗?
重要的是,只要有了这个孩子,宗室就不能插手侯府,她就不会被送回圈禁地,她还依旧是侯府高高在上的太妃娘娘。
“放开我,我今天就要弄死这个女人,这个贱货,孩子的父亲你不会也不知道是谁吧!”
变成女人的痛苦,男性尊严遭到了践踏,傅梓阐觉着他已经清醒的疯了。
“快,快把这些人弄出去,太妃你还不让她闭嘴,到时候这谣言传出去,咱们谁都别想好过,你还想不想留在侯府了!”族长一拍大腿,觉着这傅梓阐的外室实在太不省心了。
都去拉傅梓阐,傅梓阐嘴里的话也越来越难听,此时谁也没注意到一道藕荷色的身影带着浓烈的杀意飞了出去。
随即傅梓阐就感觉到肚子上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不但带着他,还带着他身后围着的黑衣人一起同时从大厅飞到了院子里,实实在在给大厅里清理出一条道路。
“如果不会说话,就把舌头留下。”温醇穿着绣花鞋,提着匕首,一步步走向傅梓阐。
傅梓阐吐出一大口鲜血,未曾习武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
“给我,给我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