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咣当,身旁的温醇直接打碎了茶盏,开水撒手上都没有痛感了。
傅梓阐推开旁人就要往里头冲,被太妃死死拽住了,他觉着他今儿整个人都绿了。
族长从没有想到,事情还能有这个发展,他还有一套东西没拿出来要挟钱千岁呢。
“芳龄”二十九的络腮胡,看了看其他人,突然觉着自己有些不太合群,也张了张嘴,找补道:“什……什么?”
“没有什么,我只是怀孕三个月了,之前之所以没有告知,是因为未满三个月,怕吓了胎气。”钱千岁偷摸的拉着温醇的手,偷瞄这位已经痴呆的模样,差点没憋住笑。
“这……这不可能。阐哥儿媳妇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欺骗众人。”
族长当场就急了,一个外室还能拿不上玉碟当借口,可这主母怀孕了,他们总不能质疑这孩子的来历,
那可是混淆皇室血脉,在没有证据之前,他们可不能妄断,弄不好就是抹黑皇家的颜面。
“如果族长不信,也可请宫中太医来验。”阿芜姑娘的手艺,谁能质疑。
“不必请宫中的太医那么麻烦!我们今儿来,正好请了位京中有名望的大夫,让曲大夫给夫人瞧瞧。”
傅梓阐被绿红了眼,他压根已经不管过不过嗣了,现在只要证明钱千岁真有了身孕,那孩子就必定不是他的。
宗室的人也没阻止,同时他们的人也跑出去请太医,那京中的曲大夫原本是受了傅梓阐的收买,要证明傅梓阐有身孕的,谁知道这会儿却是真把上脉了。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哪怕一个学徒都能摸出来了,曲大夫很快就给了诊断,整个大厅再次失控。
“你个贱人!你对不对的起我……侯爷!你自己心知肚明!”傅梓阐一想到这个女人要揣着别人的孩子,继承他的爵位和家产,整个人气血上涌,形若癫狂。
温醇从曲大夫确诊之后,就慢慢有了神志,他整个人立刻挡在钱千岁身前,腰上的匕首都要摸出来了,甚至他都在考虑,如果这些人要真的闹腾起来,他如何在最快的速度下取这些人的首级。
“就算钱氏怀了孕,这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未来能不能立住了也不知道,所以这嗣还是要立,等着孩子长大了,再谈其他也是可以的。”族长撕破了脸,今儿立也得立,不立也得立。
温醇一听这话,这老不死的敢咒他孩子,他当下就要抽匕首戳死这货,钱千岁吓得赶紧把人抱住了。
这老毕登死这儿,明天就要出大事。
“开了眼界了,这才多少年,棠国的皇家宗室居然已经穷到要逼迫人家孤儿寡母了。”明明是清浅的脚步声,可在吵闹的环境之下,却显得格外清晰。
曹先生依旧穿着那身干活用的粗棉袍,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近些日子在书院里切墩切多了,曾经的儒雅散去了一部分,倒多了些烟火气。
“你谁啊!”黑矮子跳着脚骂道:“一个下人,跑这里来做什么!”
曹先生扫了一眼那一行所谓的“嗣子”,不免嘲讽道:“也难为宗亲了,能找到这么些个歪瓜裂枣,也是实属不易,我记着傅家子弟的孩子们可没那么难看的。”
“哎!你说什么呢,你个奴才秧子。”那几个嗣子不干了,走过来就要动手。
族长仔细再仔细的看过,然后反手给这几个人一通嘴巴子。
“擦亮你们的狗眼瞧瞧,这是你们的老祖宗,我的小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