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遂原本还想给袁成直倒杯茶,现在却想将茶杯砸在袁成直的脑袋上,这么荒谬的话,这蠢货居然信了,然后还大惊小怪的专门跑回来告诉他。
“你是酒还没醒吗?”
袁成直想起那位婵儿姑娘的交代,硬着头皮说道:“她说她是侯爷,我没信,可她知道我的来历,想必与侯爷肯定关系匪浅。”
“她知道你的来历?”
袁成直的来历只有极少人知晓,还都是侯爷的心腹,那个女人能知道这么辛密的事情,的确不简单。
“她有和你说什么吗?”
“她说钱家大姑娘不对劲,最好……”
袁成直在脖子下面比划了一下,表情狰狞。
居然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看来是有必要去见一见这位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那一日她出现在婚房内,可侯爷却消失了。
严遂用手背敲了敲额头,都是袁成直没说清楚,害得他也跟着胡思乱想。
“哦对了,还有……她说侯府里有内奸,最好尽快查出来。然后,她还想见你一面。”
袁成直说着话,一直在看严遂的表情,他与严遂虽都是侯爷的心腹,但到底用处不同,地位也就不同,严遂这人狡猾奸诈,轻易得罪不得。
“只想要见我?”严遂抬头道。
“她说你要想知道侯爷的下落,就先将她赎出来。”袁成直试探的说道。
严遂气得一乐,随后竟然也同意了。
“这事儿还是交给你去办,人先送我府上。”
袁成直松了口气,却又觉着婵儿厉害,不过两句话,严遂居然就愿意花大钱赎她出来。
他心里难免打上了小九九,想到婵儿答应他在侯爷身边美言几句,又可以帮他提升如今的地位,不免生出些野心来。
温醇今日就觉着不对,无论他在做什么,去了哪里,身后似乎都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难免心下烦躁,认为是钱千岁不讲信用。
之前说好为他打好掩护,结果还是被人盯上了。
可他又不能擅自离开侯府,任务没有做完,那边召回的命令也没下,他就算是死,也要老老实实待在侯府。
他表面装作不知情,实际上在吹灯之后,就握着匕首藏在床上,耳力很好的他,已经听见了不少人在他的房顶上来回游荡,似在蹲点。
也不知为什么,明明一直想要那个坏女人的命,却偏偏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担心起她的安危。
一个孤立无援的出嫁女,身边都是傅梓阐的人,如果侯爷的人同样发现她不对劲,恐怕今晚也一样会派人出手。
“我真有病!”
咬咬牙,温醇撩开床幔钻了出来,刚打开窗,就感觉到一道寒光由上而下劈了过来,他原本只想偷偷溜出去,这一下反倒激出了他的凶性。
他挑开对方的利刃,身子一翻贴着窗框滑了出去,对方没想到温醇还会反抗,原本只是想抓他回去复命,眼下却只能下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