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牧场里的马病了,有人找到了卫生院。
原来那几位赤脚医生里,有位本是兽医。
当初选人去参加医生培训,这边识字的人本就不多,愿意放下一个月劳作去学习的更少。
只能矮子里拔大个,把这人拉了去。
今天有人想给马看病,去寻兽医没寻着,猛地想起这位,着急之下便找了来。
不得不说,这年头人们饮食干净,又有足够的活动量,身体比后世之人强上不知多少倍。
在这敕勒川草原,兽医反而比医生更忙碌。
秦然对兽医也来了兴趣。
这些日子闲来无事时,便给秀芝留下作业,独自来兽医站这边偷师学艺。
平时跟院里曾当兽医那位也学习颇多,可以说进步飞快。
而今天便是他第一次随兽医站的兽医出诊。
眼前的马匹全身板硬,耳紧尾直,口内流涎……
巧了,前些日子秦然在兽医站正好见过这么匹马,症状几乎完全相同。
在马身上找了找,果然在其侧背上,找到条约莫三厘米长的创口。
“锁口风?急症?看样子刚得。”
秦然询向旁边的工作人员,锁口风,即破伤风,这边人习惯这么叫。
那人赞同得点点头。
“嗯,是急症,昨天还好好的。”牧民如实回答。
“我先给它清理下创面……”
秦然主动揽过这活,那兽医站工作人员也乐得有人帮忙,把这里交给秦然自己赶往下家。
……
最近,秦然和秀芝这家里多了新成员。
前些日子无事,秦然把院子靠墙角处围出一小片,养了六只鸡仔和一只小猪仔。
他空间只有罐头,没有生鲜。
而供销社的肉类也都定量,大伙经常抢不到。
当然,秦然为人不错,对谁都颇为照顾。
偶尔遇见没钱看病拿药的,还会自己贴补上。
那供销社工作人员也颇敬重秦然,一般都会给他留出点。
但总这样占便宜,秦然也不好意思。
索性便融入此地百姓生活,学着养起五禽六畜。
他手里不缺钱,自然不需要攒鸡蛋换钱,养了就是准备吃的。
大西北物燥天寒,这会又已入秋,除非靠近,也没什么太大的气味。
这天晚上,秦然借喂食的功夫,打量鸡群里最大只的那个,独自嘿嘿发笑。
这只似乎够他和秀芝俩吃一顿了。
到时候是炒着吃,还是炖汤……
正想着,忽听到街上有人喊他名字。
不多会儿,一个男人跑来。
见秦然在院子里,男人门也顾不得进,趴在墙头喘着粗气,着急忙慌开口。
“秦大夫,我家婆娘好像要生了,烦请您去一趟……”
来人是这镇上的居民,离秦然比稳婆稍微近点,就来了这里。
因为挂念秀芝,秦然除非必要,鲜少夜间外出。
而今天显然就是“必要”的时候。
秦然不敢耽搁时间,放下手里的装着糠的瓢,隔窗对屋里看书的秀芝说了一声。
听到其回话后,推着自行车就准备出去。
然而刚出门,秦然就察觉不对劲。
当初系统觉醒,强化了他身体,使得他感官比常人强上许多。
他隐隐感觉后背发毛,
好像黑暗里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