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试图擦拭衣上的血迹,但那点点的鲜红如同嗜血的藤蔓,顽固地渗透进布料的每一个纤维,无法彻底抹去。朱槐的动作渐渐变得急躁,最后索性将帕子狠狠一扔,目光再次扫过满地狼藉,以及那些或躺或跪、惊魂未定的家丁侍卫,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狠厉与决绝。
“都给我砍了!”朱槐的声音如雷鸣般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随着他话音落下,那群面无表情的禁卫军仿佛接到了最直接的命令,瞬间如同被激活的杀戮机器,纷纷抽刀出鞘,寒光四射。
月光下,每一把长刀都化作了死亡的使者,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直取那些或惊恐、或绝望的家丁侍卫。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刀刃切割肉体时特有的沉闷声响,以及家丁们临死前的惨呼,交织成一首残酷的交响乐。
血花四溅,染红了夜色,也模糊了视线。禁卫军们动作迅速而精准,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敌人的倒下,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怜悯,只有对命令的绝对服从。整个赵府仿佛化作了修罗场,每一刻都在上演着生命的消逝与终结。
朱槐看着蜷缩着躺在地上的二虎冷声呵斥道:“死了没?”
月色下,二虎的身影显得格外狼狈。听到朱槐的呵斥,他费力地撑起身子,手臂颤抖着撑住地面,脸上满是尘土与血痕,双眼却闪烁着不甘与愤怒。他缓缓站起,身体因疼痛而微微踉跄,但那股子倔强让他没有倒下。
朱槐的目光如寒冰般扫过二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对二虎无能的不满,也藏着几分玩味。“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给你发赏钱吗?”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情感。
二虎咬紧牙关,双拳紧握,努力平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他瞪向朱槐,眼中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屈服于现实的残酷。最终,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转身踉跄着步入夜色之中,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刃上,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与血腥味交织的空气中。
二虎想报仇,但是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朱槐的对手,这憋屈的呀!
“赶紧的~还有下一场呢!”朱槐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穿透了血腥与混乱的余波,带着不容抗拒的紧迫。他转身,步履匆匆,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决绝而孤傲。
锦衣卫们闻声而动,迅速收拾起战场,将一个个倒下的身影拖至一旁,动作麻利而无声。房间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冷漠而专注的脸庞,他们无声地交换着眼神,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般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