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好德的声音在颤抖中勉强挤出,带着几分绝望的挣扎,他双手紧握,试图在这最后的关头找回一丝威严,却只是徒劳地加剧了身体的摇晃。
“朱槐~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要是敢杀了,你也活不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显得格外空洞无力。
朱槐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罪恶。他缓缓举起右手,指尖轻轻摩挲过腰间悬挂的玉佩,动作优雅而决绝。“赵大人,你可知,这世上的罪恶,总有其应有的代价。我朱槐,不过是替天行道,执行皇命罢了。”
赵好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死灰,双眼圆睁,仿佛要从中迸射出最后的绝望。他颤抖着手指向朱槐,声音沙哑而微弱:“你……你怎敢!”话音未落,他已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自脚底升起,直窜心头。
朱槐的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他缓缓抬起手,做了一个细微的手势。门外,一阵更为密集的脚步声响起,一群面无表情的禁卫军装扮的黑衣人鱼贯而入,将房间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手持利刃,眼神冷冽,仿佛是一群来自地狱的使者,宣告着赵好德命运的终结。
赵好德瘫坐在床上,目光在禁卫军的利刃间游移,最终定格在朱槐那张无波无澜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绝望,烛火因窗缝透进的夜风而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漫长。
朱槐缓缓踱步至他床上,蹲下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刺赵好德心底。“赵尚书,你可知,这世上的权柄与贪欲,终需以血来偿。”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赵好德的心上。
赵好德颤抖着,试图开口求饶,但喉咙里只发出微弱的嘶鸣。就在这时,二虎上前,手中长刀寒光一闪,精准无误地架在了他的颈侧,只需轻轻一划,便能终结这罪恶的一生。
鲜血如同暗夜中绽放的妖艳之花,猝不及防地喷洒而出,瞬间染红了朱槐的黑色长袍,也溅落在周围冰冷的石板地面上,绽放出朵朵触目惊心的红莲。空气中弥漫开来的铁锈味与恐惧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窒息。
朱槐的瞳孔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极的弧度,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他猛地转身,身形如同鬼魅般迅捷,一脚带着破空之声,狠狠踹在了二虎宽阔的胸膛上。二虎猝不及防,庞大的身躯被这股力量带动,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砰的一声撞破了身后的木门,木屑纷飞间,他踉跄着摔进了夜色之中,手中的长刀也脱手而出,发出清脆的落地声。
朱槐的动作干净利落,那一脚似乎踢散了周遭所有的阴霾与血腥,却也带着几分怒其不争的意味。他瞪向二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目光落在那被鲜血染红的长袍,嘴角抽搐,低声咒骂:“妈的~老子的衣服不要钱买的吗?”声音虽轻,却饱含无奈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