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江叙白与安福二人已经走出了悟剑山庄的豁口,直到此时他们方才停下脚步。安福脸上洋溢着兴奋之情,开怀大笑道:“哈哈,主子,今天可真是痛快至极!”
江叙白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安福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咱们赶紧打道回府吧。从今往后,如果没人再来主动招惹咱们,咱们也就别再轻易找上门去了。”
安福点了点头,但随即又皱起眉头担忧地说:“可是主子,依我看,经过今日这一遭,恐怕你想要清闲下来都难。说不定等咱们回到益州的时候,那些向你发起挑战的拜帖都会堆积如山!”
江叙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淡淡地回答道:“先不管那么多了,回去之后再说吧。权且当作是活动活动这久未舒展的筋骨也好。”说完,两人便一同转身离去,身影渐行渐远。
两人走进林子深处,费了一番功夫牵出两匹骏马。
随后便身手敏捷地翻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缰绳一抖,两匹马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沿着道路向着益州的方向狂奔而去。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
这么多年漂泊在外,此时此刻,他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就能回到那个温暖的家。
而远在江家村的江家人,同样怀着激动与期盼的心情等待着他的归来。早在前些日子,他们就收到了江叙白寄来的信件,信上说他一定会在过年之前赶回家里团聚。
眼看着距离过年只剩下没几天了,可江叙白却依然未见身影,这让江老头在家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阿爷,您别着急啦!四哥向来都是说话算数的人,既然他说了过年前会回来,那就肯定不会食言的。您这样一直转悠,我都快被您晃晕啦!”六头江叙瑾今年已经九岁了,长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
他早已和五哥江叙志一同在县城的私塾里读书学习。由于私塾放假比较早,所以他便跟着母亲小蔡氏、小妹江叙珠以及五哥江叙志提前回到了村子里,陪伴着爷爷奶奶。
此刻,他正和江叙志围坐在一个暖烘烘的炭盆旁边,专心致志地练习写大字呢。
在另一边,大头的儿子小菜头江文柏和江叙珠则坐在地上开心地摆弄着一堆五颜六色的积木。
这些积木可是当年江叙白得知自己有了妹妹之后,亲自精心制作并且托人送回来的礼物。对于年幼的江叙珠来说,这份来自哥哥的关爱无疑是她最珍贵的宝贝之一。
这天气愈发寒冷了,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吹着,仿佛要将一切都冻结起来。
那宽阔的河面早已被一层厚厚的冰层所覆盖,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出清冷的光芒。
“唉,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河面上都结了这么厚的冰。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他呢,真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回来。”江老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哎呀,我说老头子,你呀就是爱瞎操心!叙白那孩子心里可有成算了,他肯定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说不定早就改走陆路了。你就在这儿安安稳稳地坐着吧,别老是走来走去的,弄得五头、六头他们都没法专心写字!”
江蔡氏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抬起头看着江老头数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