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心中斗志的消散,寸剑霆在江叙白的猛攻下渐渐力不从心,节节败退。最终,江叙白以雷霆之势刺出一剑,剑尖稳稳地抵在了寸剑霆的咽喉之处。
“我输了……”寸剑霆一脸颓然地说道。
然而,江叙白却是微微一笑,回应道:“其实也算不得你输,毕竟我所用的乃是你们寸家的剑法,不是吗?”
听到这话,寸剑霆不禁惨然一笑,“悟剑山庄?哈哈哈哈……我们哪还有脸称作悟剑山庄啊!”
就在那一瞬间,只见寸元亨身形如电,瞬间飞掠而出,眨眼间便已来到儿子身前。
他伸出手指,精准地点在了儿子后颈处的风池穴上,口中厉喝一声:“剑霆!输了便是输了,切不可再胡思乱想!”
回想起往昔岁月,当年他自己也曾遭遇过类似的惨败,那时他输给了璃月。那场失败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心头,令他久久无法释怀。
经过数年漫长时光的煎熬和磨砺,他方才渐渐从那次挫败带来的沉重打击中重新振作起来。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今自己的亲生骨肉竟然也步了自己的后尘,这难道真是冥冥之中命运的捉弄吗?
此刻,寸元亨满心懊悔,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绝不会轻易应下顾斐之前提出的请求;又或者当时就该当机立断,亲自出手迎战,或许局面就不会发展至此。
一念及此,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转头面向江叙白,沉声道:“自今日起,我悟剑山庄决定遣散门下所有弟子,从此退出这纷扰喧嚣的江湖。”说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决绝之色。
江叙白见状,连忙将手中紧握的长剑用力一甩,准确无误地抛入了一旁安福手中所执的剑鞘之内。
紧接着,他双手抱拳,向着寸元亨深深一躬,诚恳地说道:
“顾斐今日前来贵庄,确实只是单纯想要向各位前辈讨教剑术而已,绝对没有丝毫逼迫悟剑山庄归隐之意。若在此过程中有任何冒犯之处,还恳请老庄主以及庄主大人多多包涵。”
听到这话,寸元亨冷哼一声,脸上满是愤懑之情,怒喝道:“事已至此,顾楼主何必还要惺惺作态、佯装好人呢!”
“顾斐所言皆实,今日这场激战,顾斐绝不会向外界多吐露半句。自今往后,顾斐亦决不再擅自使用寸家剑法。顾某就此别过!”方才一时酣战正欢,怎奈竟将数年前之事忘却脑后。
原本江叙白乃是一片好意,寻思着借由他们自家的绝学来战胜其自身,如此一来,即便落败,于他们而言也算不得输得太过难看。
岂料,此举在他人眼中,却被视作莫大的羞辱。未及寸元亨和寸剑霆开口回应,江叙白便朝着身旁的安福匆匆瞥去一眼。旋即,二人双双足尖轻点,仿若惊弓之鸟般逃离了现场。
待寸世澈瞧见他们离去的背影匆忙奔入此地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爹爹如木雕泥塑般呆立在皑皑白雪之中,而祖父亦是满脸复杂之色地伫立一旁。
看到这一幕他朝着一旁的孟州问道:“孟州,究竟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