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赌场!
看来这事儿和青帮脱不了干系了。
宋姒言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了一颗药,趁着没人注意,快速地将药塞进了婆婆的嘴里,她右手用劲儿,抬了抬婆婆的下巴,药丸很快就被咽了下去。
昨晚这些后,宋姒言直起身子,扬声大喊:“成大友!你是个男人就出来,躲在女人后面算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成大友被几个印着同样老虎纹身的男人搀扶着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
他哀恸万分,指着棺材就说:“我原以为你不过是个没有真才实学的假大夫罢了,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草菅人命啊!如果我能预料到今日,我那天就算是拼着一死我也要杀了你,为民除害啊!”
成大友说着说着竟然跪在了棺材前,嚎嚎大哭着:“婆婆啊,是大友对不住您啊!大友一时妇人之仁,我怎么知道会闹出这么严重的后果啊!婆婆你死得好冤枉啊,如果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们为您报仇,将杀人犯绳之以法。”
中年妇女也附和着。
一时间,哭声震天,倒像是在街头摆了灵堂。
宋姒言站在棺材旁,仔细观察着婆婆的变化。
她再次搭脉,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青帮的人上前将她拽了出去。
“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的婆婆。你害她害得还不够惨吗?你这人怎么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亏得街坊们都这么信任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妇女哀嚎着,眼泪鼻涕一起流,倒像是真的很哀恸。
到了这时候,周围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多了。
宋姒言向来看得清这些人情冷暖。
如今摆在老百姓面前的就是她治死了人的事实,老百姓自然会对她多有微词。
青帮的人扼住她的手,要把她带到警察署。
宋姒言反手就是一拳,揍得年轻男人鼻梁骨都断了。
成大友大喊着:“你们不要小瞧了这个女人。”
于是三个男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合作,一起朝着宋姒言跑去。
宋姒言一直都占着上风,直到成大友射出了暗器。
飞镖直中宋姒言的腹部,她整个人忽然就没了力气,软在了地上,就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晕倒前她似乎看到有人急匆匆跑来。
那是谁?
她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可仍是抵不住毒药的药性,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周冷希穿着一身挺括的松枝绿军装,抱着脸色苍白的小女人,站在咏春街的街道中间,浑身肃杀,眸子里透着杀气。
一时间,周围的景物似乎都染上了一层寒霜。
有人不识得他的容貌,可没人不认识这身军装。
青帮的人一时间也摸不准了。
陈平随后赶来,跑得气喘吁吁,“少帅您怎么一声不吭地就从酒楼跳下去了?那是三楼啊少帅,我知道你身手很好,可万一没控制住摔伤了可怎么办?您”
陈平看到了周冷希怀中的女人,忽然就闭了嘴。
好!
原来是为了这个女人,这就难怪了。
少帅为了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处理干净!”
留下四个字,周冷希就抱着宋姒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