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不过啊,跟没有也没差别!要是奶奶能自己选择,一定选你这样的女娃儿当我女儿。”
宋姒言写好药方,递给郜奶奶,“奶奶说笑了。您把药方拿好,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您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不错了,再吃一个月的药就不必再吃了。您要把我之前写给您的饮食禁忌都记住哦!按照上面说的做,您肯定能长命百岁。”
“就爱听你说话,中听!奶奶喜欢。”
对于患者送给自己的溢美之词,宋姒言已经习惯了。
但这位郜奶奶不一样。
宋姒言打心底里喜欢这个老人家,用句通俗的话来说,这位奶奶很合她的脾气。
郜奶奶走后,宋姒言的心情不错,接着给排队的人继续看诊。
看到一位脸色蜡黄的中年男子时,宋姒言直觉有些不对劲。
因为这位中年男子一直都在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她。
寻常患者一开口几乎都是关注自己的病情,可是这个男子一开口就是问她:“你就是言记药铺的老板吗?”
宋姒言点头。
除此之外,两人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
宋姒言把完脉后,确定脉象正常,她狐疑地看着这位中年男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不是神医吗?你不知道我有哪里不舒服?”
宋姒言懂了。
这就是个来砸场子的人。
无聊!
她指了指中年男子后面的那位年轻女子,“到您了!上前来吧!”
砰
中年男子大力地拍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就你这样的,还能当大夫?你趁早收摊子回去洗了睡吧!这么给人看病看下去迟早要闹出人命!”
宋姒言深吸了一口气,她稳稳地坐在原处,只是稍稍抬起了头,看着盛怒中的年轻男子,淡淡开口:“这位先生,您哪儿凉快就去哪儿呆着!我的时间是留给真正需要治疗的患者,而不是你这种没病却装病的人。”
中年男子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越看宋姒言那张平静的脸越是气愤,直接一脚踹飞了看诊的木桌。
宋姒言的医药箱落在地上,里面的瓶瓶罐罐洒了一地。
她脸色微凛,站了起来。
宋珩言提着食盒从老远处就看到这边的动静,一路狂奔着到了宋姒言身边。
他放下食盒,将宋姒言拉到了自己身后,瞪着中年男子,一字一句都透着坚决和压抑的怒火,“给、她、道、歉!”
宋珩言的病已经有了起色。
宋姒言研究了整整十二年,总算研制出了对兄长病情有所帮助的药方。
如今,宋珩言说话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童音了,他的嗓音已经恢复了这个年纪的男子该有的磁性和音色。
中年男子冷笑,眸子里淬了毒光,上前就推了宋珩言一把,“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在我面前横?宋大夫学艺不精,瞧不出我的病症,这是她的失责,我都没说什么呢!她就下了逐客令!有她这么当大夫的吗?我如果回去后突发疾病死了,算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