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举着风筝在后院的草地上奔跑又怎么样?
她曾端着小板凳坐在凉亭里听姆妈弹琵琶,听阿爹唱山歌又怎么样?
她曾满脸欢笑地穿着大红色的新衣和阿哥、姆妈、阿爹一起到照相馆照相又怎么样?
一直说着恨之入骨的人只有她,正如一直记着这些过往点滴的人也只有她。
悲伤或快乐,到头来都只有她一人尝得。
“第五十位,言大夫。”
轮到宋姒言了,她吸了吸鼻子,再次抬头时先前那些情绪全都已经完美地收敛。
她应了声,领着宋珩言一起进了屋。
掀开帘子,看到榻上那发丝已经出现几缕斑白的老人时,宋姒言的脚步僵住了。
她揉了揉眼睛,似是无法置信。
虽然到枫镇接她回乌水的梁副官的确说过,督军病危,临了思念他们兄妹,所以希望找到他们来见他最后一面。
可宋姒言一直认定这就是胡诌的。
前不久才和霖州周督军大战了一场的宋督军怎么会忽然就病危了?
梁羽见状,咳了咳,解释道:“督军的安危影响很大,所以对外只能宣称是夫人病危,有所隐瞒,还请包涵。”
宋姒言回过神来,侧目望着梁羽。
她曾经面色蜡黄,皮肤粗糙,就连五官都是平平,的确符合周冷希对她的形容“山野村姑”。
可现在